絹的長袍,就說這是我要登臺拜士的禮服。”
“這好辦。”姜堂應聲道:“這買賣倒不難。”
“至於這些日子的開銷,你先想辦法吧。”李均明白他意下所指難的是手中之錢只夠三日花銷的,但他臨時也想不出辦法,雷鳴城中的銀礦十日內也無法恢復生產,他只有往姜堂身上賴了。
“就知道會如此……”姜堂嘀咕著,鳳九天又道:“還有一事,請墨蓉姑娘為我們築一招賢臺,李統領看如何?”
聽到墨蓉的名字,李均與雷魂不自然地對望了一眼,心中沒來由地升起一種異樣的感情。短暫對視之後,雷魂便將臉又偏向一邊。李均剛要說話,姜堂搶先道:“不成,不成,這筆買賣不能做,我絕不會將一塊銅幣用在那沒有用處的樓臺之上!”
“如今也確實不宜多動土木。”李均道,“拜士儀式,就在城中陵園廣場上舉行,也讓戰死的兄弟們熱鬧一下。”
當天下午,兩個前後關聯的訊息在狂瀾城中不脛而走。
第一個訊息是李均與鳳九天微服私訪,來到碼頭邊的“當壚酒樓”,從酒樓中將一個出言不遜的儒士帶走。正當人們不知這個儒士命運將如何時,第二個訊息緊接著傳來,和平軍的財務官姜堂緊急拜訪城中三大的裁剪鋪子,要他們在三日之內準備好兩百套素絹長袍,並聲稱這些袍子前用於李均即將進行的拜士儀式之上,將是和平軍主要將領與李均拜請的名士的禮服。
“拜士?”聽者無不驚訝,這個詞確實比較新鮮。
“正是,李均統領要拜請名士出山輔佐,大家不防想想,那時李均統領與名士皆身著絹袍,丰神俊朗,宛若天人。”傳播者掉著書包,作為一個讀書人,傳播者心中也頗為嚮往那為人主所重視所拜請時的榮耀,因此傳播得不遺餘力之外,還略有一絲酸意。那個被李均鄭重其事要拜請的名士,究竟是何許人也。
“拜什麼士?”聽者果然也問。
“哦,是李統領從當壚酒館中請去的那位儒士魯原,據說其人辯才無礙,口若懸河,胸懷珠磯,智如深海。”雖然心中有著酸意,傳播者仍大大地將魯原誇了一通,最後看似輕描淡寫地說了句:“我也曾拜讀過這位魯原先生大作,其人如我一般懷才不遇,現在總算遇上明主了。”
“哈哈,先生那一日也可著素絹長袍去廣場觀禮,或許李均統領也會拜請先生相助。”聽者哈哈笑意,略帶嘲意地道。
但他的話卻提醒了傳播者,那一天當然是要去觀禮的,如果身著素絹長袍,確實也能顯出自己志趣。
於是,狂瀾城中的布店綢緞鋪,都被購買素絹的人踩破了門檻。衣服可以回家讓家裡女子自做,但素絹卻不可不從外購買。市面上素絹之價如飛般猛漲,由一匹兩個金幣,迅速漲到了十個金幣,而且看起來還有上漲的趨勢。姜堂深知物極必反之理,及時以“安定市場平抑物價”之名,將府庫中的五萬匹素絹賣出。
各大布店綢緞鋪則看準了素絹將成為狂瀾城這一夏的潮流,紛紛吃進姜堂丟擲的素絹。這價格雖然比之自產地調運要高出不少,但商人都精明得很,深知時間便是金錢,因此,姜堂的五萬匹素絹幾乎是以高出原價十倍的價格賣了出去,所獲得的收入,也令和平軍的燃眉之急得到緩解。
“不如每個月都來次拜士吧,每個月都換一種衣服,這樣我們的買賣可就發了。”一面敲著算盤,姜堂一面道,眼裡閃閃發亮。
“與民爭利之事,不得已而為之,怎能一而再再而三?”李均斷然拒絕。
“哈哈,說說罷了,做買賣要看遠些才能長久,這個我還不懂嗎?”姜堂頭也不抬地道,正這時,衛兵來報:“城中大商人賈同與錢莊老闆莊恆來訪。”
李均怔了一下,在和平軍幫助之下,賈同大規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