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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梨雙腿的好色之徒恰是他剛剛見過的,就是那對騙子道士。

那小道已是一身的狼狽,道袍上沾滿著池水葉片在鬼吼鬼叫,還一口一個的喊著妖孽。

什麼叫火上澆油,顧延舟這便是了。

他顧不得手上還是剛向他人借來的杯盞,盡數撒手去了。

紀展元尚不自知有人的怒氣滿腔朝著自己來了,只一味的抓緊了林梨,萬不能讓這個妖孽給跑了。

他一邊高喊著不放手,林梨用力掙著,竟是撼不動他半絲。

紀展元怎麼都不肯鬆手,他大呼小叫不停。直到頭上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直叫他眼冒金星。

“你還不放手。”顧延舟已是氣極,尤其那無恥之徒竟還敢抱著林梨不放,怒上心頭,無師自通的三拳兩腳就招呼上去。

若是從前動起手來,紀展元才不把顧延舟這種舞文弄墨與文掛鉤的人放在眼裡。只是他現在本來為了被妖色所迷而心存不安,又險些犯了道士的忌諱。因此當顧延舟對他窮追猛打起來,就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了。

本來不小的力氣早在拉扯林梨的時候用了泰半,在吃了顧延舟幾記拳腳後,紀展元才吃痛的鬆了手。他大喊的想說什麼,但顧延舟又不依不饒的朝他衝了過來。

“你冷靜點,呆子,你看看清楚,這女子是個妖孽。”

話落,嘴角是實打實的捱了一記。

顧延舟是完全丟了斯文書生的模樣,氣紅了眼,只想給這個非禮林梨的江湖騙子一點教訓。

成壺的好酒都成了碎片,佳釀潑了一地,與紀展元身上的池水成了密不可分。

周圍的人越聚越多,往日冷清的小園子就在此刻熱鬧了起來。

紀展元一直只有捱揍的份,他哪裡想到顧延舟這種人動起手來竟是如此。發起瘋來是半點的都攔不住,叫他毫無招待之力。

這情形,看來今日是沒得後續了。

且看著周圍的人漸多,實也沒臉再丟了。顧延舟道了聲:今日先放過你。尋了個縫隙,跌跌撞撞的就跑遠了。

一陣唏噓聲,瞧他落魄而逃的背影,顧延舟還想再追。但思及背後的林梨,復折了回去。

“林梨。”他匆匆,對著林梨看了半響,見她神色如常,才漸漸放下心來。

“是我大意了,真不該留你一個人在這裡。”他言中愧疚,“我以為大庭廣眾一定沒事,哪知道竟會被那無恥之人尋了上來。”

正說話間,林梨朝他走了過來。手指緩慢的將他碎亂的發撥了撥,有些發笑的意味。

顧延舟反倒無話了。

“你且看看自己。”林梨笑道:“比那賊人還要狼狽了。”

經她一提,顧延舟才想起正視自己。也難怪,他剛才那一番打鬥,一身的行裝早已經不成模樣了。

但,低視間,林梨的裙角也溼了一大片。顧延舟自然又回憶起剛才那一幕……真又是一股惡氣。

“好了,我們先回去。”急切的,語調都有些上揚。

熱鬧已經看完了,圍觀的人群也很快散去,顧延舟不由分說的拉了林梨離開,避了那滿園的視線。

等回了客棧,二人都換去了溼衣,顧延舟心內才算安定。

但是一想到那弄虛作假的道士,總是忍不住又生出揣測來。

雖然清楚的知道那就是個江湖術士,但不知怎麼顧延舟隱隱只覺得不安。尤其是想到那句“妖孽”,更生了躊躇來。

只恨那招搖撞騙的道士,顧延舟直覺到,他可能還會纏上門來。

等了第二日,顧延舟一早的找了林梨,尋了機會開了門見山道:“我們此次出來是為了遊歷,在杭州也停留了數日。不如擇日出發,去下一處。”

其實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