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紫萱趁他還未反應過來,迅速的撤離了房間,臨走時還不忘替他做件好事。
“蜀王殿下已經休息了,你們也不用在這候著,都下去吧!”
“是!”
金祥園的丫頭聽了紫萱這話,通通都去休息了,後來據安黑虎所說,李恪一個人在屋中等了半個時辰方才有人為他換了身衣服,沒有了下人就不會自己動手嗎?紫萱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難不成李世民的這些個皇子在生活上都是二等傷殘,離了下人便真的活不成了……
不過,此事聽起來卻是頗為解氣……
如今鬧成這樣,但凡紫萱有點智商也不敢再回到李恪的身邊,想著明兒少陵原圍獵一結束,自己便可以返回長安,好好的休息幾日,心中便不由開心。
等擺脫了李恪這個大魔頭,自己定要好好的再回護城河邊檢視一次,說不定便可找到些線索,看看這孩子究竟在誰的手裡。
她本以為皇上來芙蓉園避暑也就幾日的行程,而自己隻身去寺廟祈福也不過吃上幾日的齋飯,本沒什麼分別,卻不曾想,因著刺客的事情耽擱,如今沒有個十幾天是不可能返程了,回去如何與孃親,與大哥他們交代,現在竟也成了個問題。
自己東躲西藏直到晚上才回了茶水房,已然過了用膳的時間,紫萱自上午到現在當真是一口東西都沒吃到,六子看著她餓的可憐,便偷偷從懷裡掏出了半個烤熟的地瓜。
紫萱看著他滿臉捨不得的神情不由哈哈一笑,“你這地瓜是從哪裡偷來的?”
“什麼叫偷來的?”六子一聽這話登時便有些不開心,“我這叫從廚房拿的!”
紫萱望著他一臉得意的模樣,不由緩緩的搖了搖頭,“成,拿的!”
六子以為,她又要說他沒出息,當心啊之類的話,卻不料,紫萱話鋒一轉,一臉認真的看著他。
“那我也去拿點!”
不等六子擺出一臉鄙視的神情,紫萱站起身一溜煙的跑掉了,還記得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自己與小雙去鄉下支教,半夜裡發現小孩子偷食堂的地瓜與土豆埋在泥草中烘烤,那味道委實棒極了。
此後每天晚上,她們必然出來與孩子們一起狂歡,直至今日,她房紫萱烘烤的手藝早已爐火純青,無人能及,想著自己又可以狂歡的大吃特吃,也算是因禍得福。
金祥園中,早已過了晚膳的時辰,李恪望著眼前繁盛的晚宴,委實一點胃口都沒有,也不知怎麼了,總感覺這諾大的金祥園好像少了什麼,空蕩蕩的,一絲人氣都感受不到。
想著今晚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李恪揮了揮手吩咐丫頭們撤了飯菜,獨自一人走出了金祥園。
“安黑虎!”
“在!”
“今夜凡是鬼鬼祟祟跟在本王身後的人,通通幹掉!”
“是!”
李恪獨自一人走在芙蓉園的迎春湖畔,平靜的湖面一片芙蓉花開,沒有嬌豔的顏色,也沒有冰冷的孤傲,美的那樣安靜,那樣舒心,細細看去卻又嬌嫩如水,純潔如玉,不禁惹人憐惜。
不知為何,此番此景,竟讓他不由得想起了紫萱,以往的他是從不愛芙蓉的,愛只愛那純白無暇的雪蓮,孤冷高傲,出生的高貴,綻放的絕美,那是一種凡人永遠無法仰望的高度,因為璀璨,所以孤獨。
從武德元年到現在,李恪活過的這十幾年歲月,從未有人能左右他的思想,改變他的生活,房紫萱也不過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若是與別的棋子有什麼不同,只是這一顆比較重要罷了,以往她在的時候總是覺得好吵,如今不在了卻忽然覺得身邊缺少了點什麼,委實空曠。
本是要去查案的,李恪也不知為什麼,竟不知不覺的走進了茶水房,房間裡只有六子一人,李恪問他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