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軌?這字眼怎麼可能出現在莫繡尋的字典中?
“你瘋了?”繡尋整個表情顯得驚心動魄。“你在鬼扯些什麼?我……”
遨熾首次看見憤怒毫不留情地展現在她臉上。她向來是個沒脾氣的女人,如今卻因被栽贓冤枉,而氣得全身直髮抖。
“我都看到了,你別不承認……”遨熾不懷好意地俯在繡尋的耳際,小聲道出昨夜看到的情景。
“你半夜偷偷地出門,別告訴我你只是去買東西。其實你並沒有錯,東京的夜生活向來多采多姿,我反而很高興你這麼做,畢竟是大哥先負了你的。”
“出門?”繡尋整個人僵直了,臉色為之一變。“我沒有啊!從我嫁到千鶴家來,就從未出過門。”她緊張兮兮地辯解:“遨熾,你別冤枉我啊!”她的臉頰抽搐,幾乎快哭出來了。
“放心!你不覺得這樣很好嗎?”遨熾說得冠冕堂皇。“現在,是你可以不要這婚姻的時候,如果你不便說出口,我可以幫你去告訴大哥,這樣對你們都好,免得再受折磨。”
“我……我不是亂七八糟的女人,我根本沒有紅杏出牆。”繡尋頓時哭喪著臉。
“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烈赦的事,你——你別亂說,這種侮辱會讓我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但是遨熾還是一臉不信的樣子。情急之下,繡尋脫口而出:“我對千鶴烈赦守貞如一,終生不事二夫。如果我做了什麼對不起烈赦的事,會遭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她鐵錚錚地對天發誓。霎時,兩人之間的氣氛陷入僵持,恍如快斷裂的弦。
這下可讓遨熾笑不出來了。過了半晌,他緩緩地道:“你真是傻,何必發這種毒誓呢?”
只見繡尋明亮的眼眸流下了兩行珍珠般的淚水,她悶不吭聲,一逕坐起身,以飛也似的速度往外跑。
“繡尋!聽我說——”遨熾大聲喚住了她,同時用手拉住她,本來男人的力氣就遠勝過女人,冷不防的,繡尋向後跌倒,一古腦地栽進遨熾懷中。
“不要!”繡尋的淚水簌簌滑下。“你已不再是我的朋友了,朋友不會不分青紅皂白地誣陷我!”她掙扎著,原本已有些袒胸露背的洋裝更顯得裸露,她雙峰間乳溝被窺視得清清楚楚。
“我是不想看你再受苦,大哥都擺明不要你了,你難道終生要為他守活寡?”
遨熾抓住繡尋兩隻捂在耳上的手,在她耳邊大吼大叫,想把盲目的她喚醒。
他的眼神落定,半晌後,手卻僵在半空中。有如五雷轟頂般,遨熾被轟得天昏地暗,他的眼睛發直,無意間他竟看到了莫繡尋和“採葉草”一樣,乳溝間有個相同的“記號”
——一顆抹不掉的黑痣,他整個人傻了。
今天是千鶴烈赦出院的日子,煎熬了兩星期,今天他總算如釋重負的可以下床了。
他活動著全身的筋骨,覺得舒服得不得了。
遨熾也來了,與過去迥然不同的是他始終沉著一張臉。
“怎麼了?”烈赦端視遨熾的灰暗神情,惱羞成怒道:“我出院是喜事,你這樣子像是來參加我的喪禮。”
遨熾沒有答腔,他若有所思地道:“我才不管是喜事或是喪事,這會兒我來是為了我自己。”他沒來由的話令烈赦疾首蹙眉。“什麼意思?”
當著掠騁和轍穹的面,遨熾一手觸著眼鏡框,以鮮有的正經八百態度道:“也好,兄弟間不應該有秘密,以免日後有芥蒂,今天當著大家庭的面,我開誠佈公地說了。大哥,我要和你攤牌!”
“攤牌?”烈赦目光一閃,覺得眼前的遨熾正表現出男人的佔有慾,他是為了女人而來,因為遨熾從未有過這種豁出去的神情,除了這一刻。
弟弟在不知不覺間也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