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之一都趕不上啊!”
黴運到了極點的陶副主任正自怨自艾時,親兵又忽然來報,說是徐晃已經醒了,陶應大喜,趕緊親自趕到現場探望徐晃,卻見徐晃大約三十餘歲,身材甚是魁梧,只是失血過多臉色十分蒼白,精神很是萎靡。而當知道眼前這個短髮小白臉就是大名鼎鼎的陶應陶使君後,徐晃還掙扎著要起身給陶應行禮,陶應忙按住他,柔聲說道:“公明將軍不要亂動,隨軍郎中給你檢查過了,你的肋骨斷了三根,身上受創十二處,傷勢十分嚴重,不能亂動,不過沒關係,我重金聘來的這位隨軍郎中,乃是華佗華神醫的得意高徒,他一定把你治好,讓你恢復如初。”
“多謝使君,讓使君費心了,關羽,張飛,果然了得。”徐晃呻吟著道謝,又讚了一句把自己揍成這樣的兩大凶手,然後才呻吟著請罪道:“末將無能,未能護著天子堅持到使君援軍抵達,致使天子不知所蹤,至今沒有下落,末將罪該萬死,請使君治罪。”
“不怪將軍,強弱太過懸殊,將軍能活著堅持到我軍抵達,已經是邀天之幸了。”陶應誠懇安慰,又嘆道:“如果說要追究天子失蹤的責任,那麼責任最大的不是別人,是我!我如果早到半個時辰,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天子也不致於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天子的安危請使君放心。”徐晃艱難的答道:“劉備賊軍的隊伍把末將與天子衝散時,末將清楚聽到,董國舅已經在亂軍中大聲喊出天子的身份了,量那劉備奸賊膽子再大,也不敢隨意傷害天子與皇后。不過就怕那劉備奸賊不肯相信,堅持對天子下了毒手。”
“這個不會,大耳賊的性格瞭解。他就算沒有立即相信天子的真正身份,也絕對不敢不問清楚就馬上下毒手。”陶應武斷的搖頭,正要再安慰徐晃時,又有一個士兵衝了過來,一把拉住剛結束給徐晃治療的隨軍郎中,驚慌失措的叫道:“郎中。快,快,楊長史他,楊長史他突然病倒了,病得很急,郎中快請去給他看看。”
“楊宏怎麼得急病了?”
剛對楊宏的印象有些好轉的陶應嚇了一大跳,趕緊與徐晃告辭,領了郎中急匆匆趕到楊宏所在營地。到得營地一看果然。咱們的楊長史正抱著肚子在篝火旁翻滾呻吟慘叫,神情痛苦得好象就要馬上斷氣一樣。好幾個君子軍士兵都按不住他。陶應大驚趕緊讓郎中給楊長史檢查,可是檢查的結果卻讓陶應差點把鼻子氣歪了——“稟主公,長史大人他沒事,就是吃得太多撐住了,讓他把吃下去的東西吐出來就行了。”
郎中好不容易用扣喉嚨的手段讓楊長史把胃裡的東西全吐出來,看到楊長史那副又吐又嘔的狼狽模樣,陶副主任真不知道是該好氣還該好笑了,只得向楊長史埋怨道:“我說仲明先生,你都這麼大年紀了,怎麼連久餓後不能暴飲暴食的道理都不懂?幸虧搶救及時了,不然的話,你沒在路上餓死,現在撐也得撐死!”
立下蓋世奇功後沒得獎勵先被呵斥的楊長史傻笑,尷尬說道:“主公莫怪,臣下實在是餓得太久了,一路上都是靠野菜粥充飢,見到乾飯就吃得多了些。”尷尬笑後,楊長史又猛然想起一件大事,忙又問道:“主公,聽說天子還沒有找到,那我那個學生阿異找到了沒有?就是臣下在書信中對你提起那個學生阿異?”
“沒有。”陶應搖頭,無奈的說道:“除了重傷的徐晃將軍外,被你扔下的隊伍只有六個人活下來,全是我們徐州的丹陽兵,沒有你的學生。等天亮了,你到屍體堆裡去找一找吧,很可能你那個學生就在裡面。”
聽到陶副主任這番話,又想起那日阿異孤獨跪坐在親人屍堆中的悽慘情景,良心好歹還沒有被野狗完全吃光的楊長史也忍不住有些感傷,鼻子一酸哽咽道:“阿異,你可一定要活著啊,你們司馬家八個兄弟已經沒了六個了,你要是再沒了,就太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