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中來回衝殺,如入無人之地,所到之處,無不是一片火海血海,絕望的袁軍將士為了活命,爭先恐後的只是向後營逃命,後營的袁軍隊伍更是早早開啟了營門,率先逃向北面的曠野,曹軍隊伍不斷前進,把更多的袁軍營地化為火海血海,袁軍各部爭相丟棄輜重營帳,亡命向北逃竄,大營中烈火沖天,屍橫遍地,曹老大本人卻不依不饒,繼續下令軍隊追擊,說什麼都要把袁軍隊伍趕盡殺絕。
曹老大也是沒有辦法,此戰雖然大捷,還乘勢攻破了袁軍主營,但是在袁軍主營之後,卻還有著四座袁軍別寨,還有袁軍佈置在鄢陵保護糧倉的隊伍,同時大袁三公本人也下落不明,曹軍如果不能一鼓作氣徹底擊敗袁軍隊伍,袁紹軍只要緩過氣來,照樣還能對曹軍形成巨大威脅,所以儘管明知道隊伍已經疲憊到了極點,隊伍的傷亡也在迅速擴大,但曹老大還是毫不猶豫的下令追擊,不為別的,就是為了不給許昌戰場上的袁紹軍東山再起的機會。
曹老大的破釜沉舟再一次收到了良好效果,在曹軍主力的瘋狂追殺面前,袁軍敗兵雖然在兵力上仍然與曹軍追兵大致相等,但包括臨時主帥袁譚在內,都已經沒有膽量停下腳步與曹軍決一死戰,上上下下都是拼命北逃,曹軍勢若狂龍,長驅直進,喊殺震天,刀斧不斷起落,袁軍士兵不斷倒地,大路之上到處都是袁軍人馬屍骸,血流滿地,血色的道路很快就長達數里,且還在不斷向北飛速延伸。
天色漸明,無數筋疲力盡的袁軍士兵放棄了逃命,跪在了地上高喊投降,然而更加筋疲力盡的曹軍隊伍則根本不肯收容俘虜,手起刀落間,大批大批跪地投降的袁軍士兵人頭落地,逼著這些袁軍將士爬起身來,踉踉蹌蹌的繼續北逃。
每次碰上與大袁三公的隊伍交戰,曹老大的運氣總是好得出奇,原本曹老大還萬分擔心四座袁軍別寨難破,然而在數以萬計的自家敗兵衝擊面前,第一座袁軍別寨不到半刻鐘就被徹底沖垮,守衛別寨的袁軍隊伍也加入逃亡隊伍。第二座袁軍別寨,在收到主力慘敗的訊息後,乾脆不等敗兵衝到近前,守將王摩就已經率軍棄營而走,第三座別寨也是如此,一直到了衝到緊鄰鄢陵城池的第四道別寨時,曹軍隊伍才遇上了守軍的頑強抵抗,而因為旁邊還有一座更安全的鄢陵城池的緣故,袁軍敗兵也不再免費為曹軍打前鋒,幾乎都選擇了繞過營地直接逃向鄢陵城,體力嚴重下降的曹軍隊伍也不得不靠自己的力量,攻打工事幾乎完好無損的袁紹軍最後一座偏師營地。
一向喜歡打別人糧草主意的曹老大,曾經花力氣研究過鄢陵這一帶的袁紹軍,知道鎮守鄢陵糧倉的袁軍主將是沮授長子沮鵠,也知道守衛袁軍這座最後偏師營地的守將姓郝名昭,字伯道,幷州太原人,是隨幷州刺史高幹來到兗州參戰的一名年輕小將,前不久因為作戰勇猛,得到崔琰和沮授的聯手舉薦,被大袁三公封為步兵司馬,又因為性格謹慎穩重,再次得到沮授舉薦,被大袁三公安排了率軍在此駐紮。協同保護鄢陵糧倉。
面對著這樣的年輕小將,曹老大剛開始還沒有把郝昭放在眼裡,不過發起攻營戰事後,曹老大卻又馬上發現自己太過了小看這個郝昭,這傢伙簡直就是把他負責的營地修成了一個帶刺的烏龜殼,壕溝足足有三道,鹿角拒馬等臨時工事修建得十分堅固,曹軍兩次衝擊都無法靠近寨柵,反倒被這傢伙佈置的弓箭手射得死傷慘重,強行衝擊別寨營門正面的曹軍士兵。更是因為這傢伙修建的發梁橋忽然側翻而紛紛掉入壕溝。被埋在壕溝裡尖銳木樁紮成一串串的人肉糖葫蘆,死得悽慘無比。
見此情景,軍隊體力已經下降到了臨界點的曹老大當機立斷,立即下令收兵。不再攻打這個長滿刺的烏龜殼。看到曹軍集結隊伍準備收兵。年輕氣盛的郝昭本來還想率軍出擊。不久前才逃到這裡的崔琰卻一把拉住了郝昭,低聲道:“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