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來這裡。李進曾經跟他來過幾次,每次都受不了的說他是上世紀的老古董,一點都和大都市的新新人類搭不上邊。
脫掉鞋襪,把赤腳埋在噴泉池的池水中,冰涼的感覺緩解了心中的燥/熱,索性坐在了池邊,任水濺溼身上的衣物,看到池中自己的倒影,再也忍受不住的痛哭失聲。
李進和丹尼爾來的時候,曲禾依舊坐在池邊發呆,或許是找的太久,李進的行動有些遲緩,看到曲禾,丹尼爾什麼都沒說就給了他一拳,只是看似惡狠狠的一拳,實則沒有多大的力氣,可是這樣的力道也讓曲禾撐不住的往旁邊倒去,迅速的拉住他,丹尼爾的眼圈有些紅,拍了拍他的肩膀,似乎想要藉此給予他一些力量。
“你爸爸腦溢血,正在醫院搶救,你快點跟我們去醫院吧!據說他在發病前接了一通來自美國的長途。”李進的聲音帶著悲憫。
猛地站起身,曲禾的腦中只有兩個字:兇手,如果曲松真的有什麼,自己也是兇手之一,來不及穿鞋,赤腳踢在了路邊的石凳上,小腳趾鑽心的疼,殷紅的鮮血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
曲禾已經沒有精力去管這些了,滿腦子就是一個念頭,去醫院。想起媽媽去世時的情景,忍不住激烈的顫抖,李進跑過來拽住他,阻止他上前奔跑的勢頭,扭頭示意丹尼爾給他穿鞋。
受傷的腳用襪子包著,曲禾不發一言的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忽然一本雜誌的封面引起了他的注意,看到曲禾目光所至的方向,李進嘆了一口氣,把雜誌遞給了曲禾。
刻意加大字型的標題:商界奇才傳嘉訊,金童玉女羨煞旁人。背景是一組圖片,李忘風挽著一位風姿卓越的女子,女子巧笑倩兮的看著李忘風,李忘風也溫柔的回望,畫面說不出的唯美,看看時間,是在李忘風消失的第四天;也就是李忘風“出差”的那幾天。
這個差出的真值呢?不但避開了輿論,撇清了自己,更是與楊氏搭上了關係,而自己這個噁心的同性戀與他肯定是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呵呵,不錯,世界500強的大企業,不論身價,就容貌而言就足以令人趨之若鶩,更不要說有楊氏撐著,以後事業上肯定是如日中天。娶了她,無論怎麼算都是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真可謂是名利雙收啊
看到李進擔心的眼神,曲禾回給他一個微笑,攥緊手中的雜誌,一直到醫院曲禾都沒有再出聲,只是攥著雜誌的手,越收越緊。
作者有話要說:
☆、一步天堂一步地獄
曲禾他們到醫院的時候,正趕上曲松下第二次病危通知書,凌晨五點鐘的醫院還沒有多少人,每每有些聲響都格外的突兀,所以當醫生說起“病危通知書”這五個字的時候異常的清晰。
一個踉蹌,差點跌倒,意外的看到李忘風也在,從姿勢看來,是準備扶他?連忙避開他伸過來的手,啪的一聲,手中的雜誌在慌亂中掉到了地上,看看地上的才子佳人,再看看面前這個人稍嫌憔悴的臉,無視李忘風臉上的精彩紛呈,曲禾一瘸一拐的向蔣亞茹走去。
醫生正在催促她簽署病危通知書,此時的蔣亞茹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知性高貴,只見她淚如雨下,疲軟的癱倒在座椅上,似乎隨時都會暈倒,拿著筆的手不停的顫抖,看起來是那麼的無助,曲禾覺得心中某一根神經被觸動了一下。
醫生有些不耐煩,正要催促蔣亞茹快點簽字,思索了一下曲禾走過去拿掉蔣亞茹手中的筆,很平靜的對醫生說:“我是他兒子,讓我來籤吧。”
說完,看著蔣亞茹,徵詢她的意見。剛開始蔣亞茹有些驚訝的看著他,過了一會兒才點點頭,目光中帶著欣慰。
簽好字,扶蔣亞茹坐好。曲禾就坐在她身邊一瞬不瞬地盯著手術室的大門,連中間李進找護士來處理他腳上的傷時都沒有動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