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憎惡,都不得不接受這樣一個事實,我會是你們金家的一份子。
“您再別怒,也不必惱,您是修佛的,佛家戒嗔戒怒,佛家心善。我也胸懷佛心,主張得饒人處且饒人,因為善惡到頭終有報!”
一番話,說的至情至性,既豁達,又銳利,觸到別人痛處的同時,又曉以相勸。
想起過往雲煙,想起曾經打掉的那孩子,想到那個誤信流言所導致的悲劇,想到兒子這二十幾年冷待之情,她的心也會疼,帝王家本就薄情,一步錯,再無回頭路,這些年,她吃齋唸經,只是想讓自己好受一些。
“你在教訓哀家?”
思緒半天,太后冷哼了一聲,含著隱隱勃發的怒:“你好大的膽子!”
“不是!這是勸誡。您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后,任何一個舉動都會影響整個朝堂的穩定。比如說您干涉金晟立太子妃,您動用自己在朝中的影響往皇上身上施壓——說實話,您如今是閉門造車,全不瞭解狀況,太過一廂情願,他們的盤算,您一無所知,在這種情況下,您任何一個決定都會導致出現極為嚴重的後果——您與皇上是親母子,您與太子是親祖孫,若情知道,不管怎麼樣,您最大的希望就是北滄繁榮,所謂一榮俱榮,一損皆損。那麼,請你站到他們身後,支援他們的決定……內外和諧,才能國運昌盛,內憂外患,那是亡國之兆……”
“說的天花亂墜,無非就是想哀家認可你的身份?”
太后不為所動,又發出一記冷笑,當年,她是錯冤了雲遲,可她對於那個恃寵強硬的女子全無半點好感也是事實。
如今她的女兒也是這樣的性子,她不喜歡,一點都不喜歡——如此的氣勢壓人,她極度討厭這樣的女子。
“您認不認可有重要嗎?您認可,我是不離的妻子,您不認可,我依舊是——今日便言盡於此,告辭!”
淡淡的一句話足可以把人氣死吧——真的很囂張:比當年的雲遲更張狂。
這真是造的什麼孽,父子兩代人,全都栽在那對母女手上。
太后極想傳令下去將這個自己送上門來的女人給辦了,可當她知道她居然是“秦紫珞”、是“君墨問”的時候,她遲疑了,因為她太知道這個角色的價值,若把這個人給滅了,那等於就是要金晟的命——
意外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正當她琢磨要怎麼辦的時候,忽然有三個內侍橫衝了進來,為首的一個驀地的一聲大叫:“來人,蒂和公主意圖不軌,欲謀刺太后,將其拿下!”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紫珞一驚,心下實沒料到太后會使這種陰謀詭計,冷一笑回頭看了一眼,譏嘲道:“你們哪隻眼睛看到我謀刺太后了……太后不是好好的坐在那裡麼?”
皇宮裡,果然什麼冤案都有。
太后也是眉頭直皺,目露疑狐色,她都沒有傳令,他們怎麼就衝了進來?
正待問話,卻見那內侍急匆匆奔至跟前,寒光一閃,一把匕首帶著一道殺氣閃過,就在如初的驚呼聲中刺下。
伴著一聲尖叫,一陣鮮血撲濺,有人撲通自床上跌落。
紫珞回首看去,發現千樺一臉驚懼的倒在地上,滿手是血的正捂著胸口,淡色蘭花的胸襟上一道血花速迅的洇染開。
床榻上,那內侍揚起的利刃已再度刺向驚恐躲閃的太后,桂嬤嬤撲救,當場被割斷了脖子,鮮血唰的噴瞭如初一臉,如初摸到滿手是血,駭然尖叫:“快來護駕——太子妃……”
如初知道太子妃功夫了得,她想喚太子妃救人,可話未說完,背上,一刀已透胸——而這句呼救沒頭沒尾,卻讓門外的人以為是太子妃在行兇。
紫珞聽著,暗暗叫苦,急勁劈開攔住自己的另外兩個內侍,飛步上去相救。
那人出手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