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好熱……”
紫珞不舒服的叫著,拎了拎被扣的緊緊的領子,極想把身上的衣裳全剝了去。
金賢瞪大眼,忽然有了一絲頓悟,臉孔異樣一熱。
朧月也看明白了,一駭,急叫:“快走,小姐,你身上被人下了藥……我們先離開這裡,另想辦法……”
紫珞一邊奔跑,一邊驚警的問:“藥?什麼藥?”
朧月恨恨的直叫:“那些人卑鄙無恥的緊,生怕小姐不從,曾在小姐吃過的合巹酒中下過蝶變……”
蝶變?
紫珞聽到這兩個字眼,當頭打了一個激靈。
她當然知道什麼是蝶變,那可是烈性的媚藥,朧月當年就是被這蝶變給害的。
怎麼可能?
鳳亦璽怎麼可能給自己下春藥?
這個雖不是個正人君子,但生性也頗正直,怎麼可能做這種缺心眼的事?
而且他剛剛曾說過,他不會動她,只要她乖乖的不再逼她——
再有,這人完全沒必要對她下藥,以他的本事,自己在武功受制的情況下,根本就反抗不了,為何他還要多此一舉?
一定是什麼地方弄錯了……
“朧月,能不能製成解藥……”
當年因為吃過這藥的虧,後來,朧月曾對這種害人的媚藥進行過深入的研究,可她從沒有問過她研究的結果。
“只要藥材齊全,應該可以製出來……蕭王府的藥材很齊備,小姐,現在怎麼辦,直接回王府,還是去山莊……”
“不許再去蕭王府,到我家去,你要藥材,我去給你備……”
金賢皺眉大叫著:“兩個凌嵐一起出現在蕭王府,那還了得,紫珞,先到我府裡,到時我自會把凌嵐送去蕭王府!順帶去拿你們需要的藥。”
紫珞想想也是,點頭稱好。
三個人飛快的跑到藏著馬車的樹蔭下,紫珞和朧月鑽進車廂,金賢迅速的去趕馬車。
馬鞭一場,馬車如風如火的跑起來,金賢轉了方向決定往東城門走,這樣路程上比較近,而且到了城裡,這些人就不可能再這麼囂張。
坐下後的紫珞,只覺得血管裡的血就像在跑火車一樣飛轉起來,一陣陣顛波令她眼前眩暈。
馬車內還坐著一個人,是凌嵐。
見到他們回來,她在黑夜裡露出了欣喜的笑,撲過來一把抓住紫珞的手,低叫:“謝天謝地,你總算沒什麼事!”
緊跟著又驚一叫:“手怎麼這麼燙?”
紫珞笑笑,人有些脫虛的靠在車廂上,深呼吸的壓著心頭的火躁,低道:“沒事,大家都平安就好!”
車子發出一陣陣吱咕吱咕的聲音,窗外的樹影倒映進車裡,疾快的掠動著,就像做夢一樣的不真實。
才上官道沒走多遠,車後就響起了一陣雜踏的馬蹄聲,朧月撩起簾子,不覺驚駭,漸遠去的火光裡,正有幾匹飛騎衝他們疾奔而來。
那些馬皆是日行千里的良駒,賓士的速度絕不是他們可以躲開的。
凌嵐也湊上去看,發現那越拉越短的矩離,心下一沉,她抓著紫珞的手直顫起來,又驚又急叫:“怎麼辦?怎麼辦?他們追上來了。”
難不成,這一次,又要被他們重新抓回去嗎?
她瞪大眼,很是不甘,
紫珞才定下來的心,再次被懸起來,這一急,身子裡的血液又沸騰起來——是的,只要她一急,一動氣,那蝶變的藥性就會被提起來,一次比一次厲害。
“夫人,請您馬上回來……”
“夫人,您要是再跑,屬下絕不客氣!”
遠遠的,晉北冥冷淡的喝斥聲,便如那冰刀冷箭,一聲聲傳來,就像驅散不開的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