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問的她曾來過這裡,所以才認得
這房間,佈局很男性化,剛硬簡單,偌大的房間,就只安置了幾對桌凳,桌上放一副上好的紫砂茶具,用具自然皆是極品,角落裡擺著一些紫竹!
隔著一面描著山水的竹簾,掛一大幅萬馬奔騰的畫長軸……
那是先前,君墨問和金晟一起畫的。
金晟畫狂奔的駿馬,君墨問畫的是天上的歸鴻,飛濺的河水,以及一些花花草草。
畫完後,他讓人把它裱了起來,就擺在自己寢房內。
畫下,一個書櫃,塞滿兵書,這裡的書只是他讀過的書其中一小部分。
他真正的書房並不在這裡,這裡只是他臨睡前打發時間用的小起居室。
三年不曾進來,這裡的一切依舊一成不變!
她還記得當初他房裡根本就沒有那些紫竹,還是她去挑來給他擺上的,說是這樣對身子好,本還想給他配上幾盆花的,被他丟了出去。
人家說:又不是女人的閨房,至於要薰得老香老香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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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珞瞪著眼,腦袋瓜當機了。
掩著身子的被子在這時滑了下來,她下意識的去拉被子。
低頭,傻眼,自己寸絲未裹,雪白的肌膚上佈滿了青青紫紫的斑痕,左手臂傷口處已被包紮妥當……
一動,下身撕裂似的疼痛再一次捲上來。
玉臉,立刻沸紅沸紅起來。
紫珞低聲“啊”了一下,急忙將自己整個兒嚴嚴實實的全包了起來。
不,她直接將自己全埋在了被子底下,想尖叫。
那些意圖被她遺忘掉的親密,原來真的有真實的發生過……
是了,昨兒個,她中了一種名叫蝶變的媚藥,遭遇了這輩子最最混亂的那些個事!
從被迫拜堂,到逃亡,從凌嵐落水,到席大哥的求親,從墨衣少年的出現,到金晟將她滿抱在懷接回王府……
一幕接一幕,將她玩的暈頭轉向,最後,終於成就了她與他荒唐而可笑的一夜。
極度悲慘!
慘絕人寰。
哦,天吶,她當真跟他有了實質上的肌膚之親。
假夫妻做成了真夫妻……
亂套了!
全亂套了!
所有的計劃全部脫離軌道。
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她記得清楚啊,昨夜她是自己要回來的!
那一刻,金晟冷淡的猶在觀望,是自己激他來碰她的!
原來,她心裡是想要他的!
不不不,她並不想要他,只是當場那種情況,除了他,她似乎別無選擇——
席大哥畢竟只是席大哥,終究有生疏感,他髮妻雖然早逝,侍房的小姬依舊有著兩三個,不管有沒有名份,那事實總歸是存在的——這社會就是這樣,男人可以有很多女人,女人們註定只能成為那個男人身邊的其中一份子。
嗯,這不是重點,重點的是,她一直把他當哥哥,所以,她可以坦然的笑看他和別人親近,卻無法忍受看到金晟去碰其他女人。
是的,無法忍受。
那些年在北地的時候,但凡她在他的軍帳或是別院裡,她一定整得他沒法招女人侍夜。
她總是想方設想讓他做苦行僧。她就愛跟他作對,光明正大的作對。
每當攻佔一處城池,每當有人來獻美,每當他身邊的女人越來越多,每當他想去放縱自己去“糟蹋”女孩兒時,她會跳出去,整編軍隊之餘,一邊適當的將美人送去康城讓皇上去打發,一邊將他的女人們一個個找名目遣送開去。
她常常在他身邊,對他進行洗腦,教他慢慢學著去尊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