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
金晟的性子真是涼薄,她總算是領教了。
已做了她的女人,卻每每被摒棄在他的世界之外,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那天,君墨問的接風宴,他置辦在東園,她是等到開宴的時候,才知道王爺在宴客,急匆匆跑去,卻被攔在門外。
同樣被攔在門外的有采凝兒。
如果不是採凝兒一番又哭又鬧,她只怕依舊無緣見得了那位傳奇公子——
一見面,果然是英姿逼人,一雙璧人,絕世無雙。
她友好的上去敬酒示好,以嫂夫人的身份。
君墨問的表情卻是極其的冷淡,只淺啜一口,點個頭,沒說一句話,竟連一聲嫂夫人都不曾叫喚,很沒禮貌的把她窘在當場,
那一刻,她竟有一種隱隱的感覺,這位公子似曾相識,並且跟她生著一些成見,並不怎麼愛理她。
金晟似乎感覺到了君墨問不怎麼待見她,不想冷了氣氛,沒讓她坐多久,就吩咐景侃送她回去。
那一夜,她原想留在東院。
這個園子,沒有女人住過,她想留在他房裡得他憐愛,為此還多喝了幾杯,喝的有了幾分醉意。
還是沒留下,他早早讓人抬著送她回襄園。
襄園和嵐閣都屬於南園。
他依舊只是把她當作是一般女人罷了,根本沒記在心上。
她不甘啊!
正值新婚,原本該如漆似膠的,可他完全不需要女人來服侍,寧可夜夜獨寢。
錦兒曾幽幽的對她說:“爺很久沒碰女人了。您是這半年多來,第一個侍夜的人。”
錦兒還說,爺根本就沒碰凌嵐公主,因為沒有賜藥,至於北院那兩位,可能有一年多沒有正式見過爺了。
想不到王爺和嵐閣的那位,居然清清白白著。
她是不是該覺得慶幸,至少,他給了她實實在在的洞房夜。
程襄苦笑:她的這個男人,近來對女色不感興趣,她想招他側目,想他另眼相待來愛惜,是自討苦吃呵。
錦兒又說:“以前爺不是這樣的。自從在北地的時候,被君墨問大罵了一頓後,他便對任何女人都興致缺缺。”
於是,她忽然就惱上了那個公子。
等見到公子,親眼看到王爺看待那少年的古怪眼神,程襄的心,猛的一沉,心頭忽生出一種可怕的想法:她的爺,不會是喜歡上男人了吧!
後來,她知道王爺並沒有斷袖之好。
他有感興趣的女人——那個凌嵐已經成功的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前天晚上,王爺拒絕了她的請求,急匆匆的出去,她不知他這是為何故。
她固執的在房裡枯等,希望他辦完事,可以過來。
等來的是一個叫人心痛的結果——
襄園與嵐閣斜對,她沐浴完,披了一件薄披風,站在自己小樓外的走道。
夜深人靜時分,她親眼看到這個男人抱著凌嵐自外頭跑進來。
那一刻,她很驚怪,凌嵐不是在地牢嗎?何時去了府外?
寂寂的閣樓點起燈燭,她有看到他們閣樓上又打又鬧又摟又抱的剪影;她聽到王爺低低而愉悅的笑——哪怕凌嵐在那裡破口大罵,他依舊笑的愉快,就好像得了什麼珍寶。
她一夜無眠,呆呆的望著那冷清的長空守了大半夜,看著他們的燈滅了,站了很久很久才去睡。
第二天,她便被楊承劫持。
等她被蕭王府的人接回來時,她原以為可以得到王爺安撫的擁抱——沒有。
王爺聽說凌嵐出去了,怒氣騰騰的去追截,親自帶的人馬。
她自我寬慰,把人捉回來後,爺一定會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