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兄也該回府了,你進宮面聖,要記著身份,皇后近日身體抱恙,就不要前去打擾了,父王久不曾見你,想必會有很多話想同你說。”
“是,小妹都記下了,恭送王兄。”
青衣也跟著站了起來,作揖行禮,目送遼王先行離開,踽踽而行的背影給人堅韌孤絕之感,扭頭卻見她正笑看著自己,“怎麼了?”
“王兄是個挑剔的人,他認可你,我很高興。”
青衣笑而不語。遼王從言辭到舉止,哪有認可他的意思,清和啊,師兄謝謝你的體貼了。
“走吧,我們進城。”熙和道。
隨行回來的南晉軍,按照規矩安扎在業城七里之外,隨熙和進城的除了六君子、上官良勳等人,還有十人的侍衛隊。進城之後一行人按照熙和事前的吩咐,分成三隊各走各的。
趙青衣和高久安跟著上官良勳回到了將軍府。
上官良勳是東晉最年輕的將軍,曾經,也是風光無限的。只是朝堂內外的爭鬥從來都是刀光劍影,一個武將,被捲進了那樣的風浪裡,不死,已是萬幸。曾經的朱漆大門顏色已失,縱七橫七的四十九枚象徵府邸主人地位的鉚釘,盡是歲月留下的斑駁印跡,大門口的石獅亦染盡風塵,一副頹敗之象。
上官良勳站在門口看了半天,心下感慨,當年若不是青主出面力保,他墳頭的野草只怕都長了一人高了,趙青衣和高久安站在街上看著,默不作聲。上官良勳上前拍了幾下門上鏽跡斑斑的銅環,過了一會兒,門“嘎吱”一聲開了,一中年男子探出半個身子,忽然一步跨了出來,跪倒在上官良勳面前,“公子,你終於回來了。”
上官良勳忙伸手將他扶起,“洪叔,謝謝你替我守著這宅子,這些年,難為你了。”
上官洪站起來,神情有些靦腆,“哪裡話,上官府也是我的家呀,走,回家吧公子。”
“有兩個朋友隨我一道回來。”上官良勳轉身衝著趙青衣和高久安喊道:“趙兄、高兄請進吧。”
上官洪走在前頭,上官良勳和趙青衣、高久安跟在後頭。府裡頭的房舍雖看著陳舊,卻並無頹敗之象,雕樑畫棟的精緻亦彰顯著主人曾有的風光。
除了上官良勳的聚賢堂,府裡其它的房舍大多空著,上官洪將趙青衣和高久安安排在離聚賢堂幾步遠的慕草堂和思遠堂後回到了聚賢堂。上官良勳站在堂屋的中間四下看著,與他離開時,別無兩樣,“洪叔,這些年你和福叔他們是怎麼過來的?”
上官洪“呵呵”笑了幾聲,“都已經過去了,公子就不要知道了吧,老齊叔在外頭忙手藝,我已經讓福叔叫他去了,天叔在準備午飯,總算……平安回來了,青主保佑啊。”
上官良勳長長地嘆了口氣,“你替我準備準備,晚上我想去青主墳上拜祭。”
“這……不妥當吧,私闖皇家陵園,萬一叫人發現可是重罪。”
上官良勳轉身看著他,輕笑道:“洪叔對我這麼沒信心嗎?”
“不是沒信心……可是……你才剛回來……萬一有個什麼……我覺得……還是進宮求個口諭為好。”
“老規矩,一會兒吃飯的時候我們舉手表決。”
上官洪瞪了他一眼,耍手段,上官福他們幾個牆頭草還能提出什麼建設性的反對意見來,還不是你說什麼是什麼,更何況十好幾年沒見,就算你說要去揭皇宮的瓦,他們多半也會順著你的。
“洪叔,你在心裡罵我是不是。”上官良勳眉眼帶笑,看著上官洪打趣道。
“啊?沒有……沒有的事兒,我去廚房幫忙了,公子歇會兒吧。”
看著上官洪的背影,上官良勳忽覺輕鬆,回到家的感覺,很踏實。雖然這次回來,菱主恐會掀起驚濤駭浪,但跟豐澤不同,這裡是家,業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