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何時啟程?”
“怎麼?!上官將軍急著回去領功嗎?”李斷看著他,似笑非笑地說道。
“不瞞將軍,我們在濟末遭到偷襲,末將麾下謀士趙青衣受重傷,因是太后欽點,末將不敢怠慢,若是耽擱久了,趙公子恐有性命之憂,實在是怕太后怪罪啊。”
“可曾叫行館的軍醫瞧過了嗎?”
“末將剛回行館便來向將軍覆命,還來不及傳軍醫。”
“這如何使得,走走走,傳了軍醫我們一道瞧瞧去。”
上官良勳跟在他身後,一個小小的謀士也能引起他如此興趣,有意思。行館軍醫替趙青衣診治了之後,看著李斷連連搖頭,待出了廂房,李斷問道:“怎麼?情況很嚴重?”
“豈止嚴重,這位公子隨時有性命之憂,恕下官無能為力。”軍醫無奈道。
“行了,你退下吧。”
“將軍,末將懇請明日啟程。”
李斷嘆了口氣,“容本將想想。”說罷,轉身似是往書房去。承帝臨行前秘密交待的事情眼見的是辦砸了,這個趙青衣能得上官良勳如此看重,必是姜太后的謀士無疑,該死的兩個都沒事,不該死的卻倒下了,一群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晚上,上官良勳命人收拾了東西,亦秘密支會了嚴拓。明日無論如何必須啟程折返,拖得越久,趙青衣的情況就會越嚴重。戌時,上官良勳去找了李斷,對於啟程返業一事態度堅決,沒有任何轉寰的餘地,即便李斷說已給承帝飛鴿傳書,正在等候皇命亦無濟於事。上官良勳只選了幾個隨行侍衛,於第二日卯時離開東廖,輕裝簡從的往回急趕。
城樓之上,李斷冷臉看著他們的身影漸行漸遠,袁太守小心地試探道:“要派人去截嗎?”
“截個屁,你上哪兒找的一群廢物,銀子花了不少,兩個人一個都沒除掉。”
“將軍息怒。”
“你說,皇上若是怪罪下來,讓本將如何應對!”
袁太守嚇得跪到地上,“將軍息怒,下官不曾料到上官良勳的武藝如此高強,派去的死士竟無一折返,也不知道那晚究竟發生了何事。”
李斷心裡氣極卻又無可奈何,只得眼睜睜看著他們離開。上官良勳智勇雙全,這些年在南晉得夜帝重用立了不少軍功,在南軍中很有威望,一個馬良就很讓人頭疼了,如今還要加上一個上官良勳。將來皇上若發兵攻打豐澤,上官良勳必是大患。
回業城的一路,為防萬一,上官良勳帶著趙青衣和幾個“侍衛”先走了一段水路,再改走陸路。回到業城的時候正是酷暑,熱的那叫一個酣暢淋漓。
好不容易才說服曾隸離開,上官良勳覺得,不管承帝還是菱主,若是知道曾隸跟著他們一道來了業城,只怕都要抓他。青衣捨命救下的朋友,他不想看著他成為別人砧板上的肉。
當晚,尚頤公主就微服私訪了上官府,嚴拓、傅正理和洪楷都在。
清和仔細檢視了趙青衣的傷口,“嚴拓,帶去的解藥給趙公子服了?”
“是,給他服下了。”
“虧你想出這個法子,否則趙公子中途就會毒發身亡,此事你辦得好啊!”清和轉過身,看著嚴拓道:“那淬了毒的暗器可帶回來了?”
“帶了。”
“拿給我瞧瞧。”
嚴拓從袖筒中掏出一個布袋子遞了過去,“主子小心。”
清和接過布袋子,翻開袋口湊到鼻子前聞了聞,嘴角立時揚起,但那不是笑,“公孫互那隻老狐狸到底叫他鑽了空子。”
在旁的幾人面面相覷,都有些不得要領。
清和從袖筒中取出一個藍色的小瓷瓶,“倒碗溫水給我。”
嚴拓眼明手快的倒了水遞過去,又將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