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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晚間可算派上了用場。

陸瑾佩收拾得乾淨利落,一身錦緞的短打衣靠,背了個小包袱,貓著腰,順利地穿過怪石嶙峋的假山洞,準備往那處陰暗的石牆夾縫中去。

一探頭,御林軍亮瞎人眼的黃色瞬間抹殺了陸太后逃跑的興味。

天殺的,秦作庭,你是怎麼知道這麼一處所在,還要不要人愉快地玩耍了。

陸瑾佩恨的牙癢癢,從包袱裡摸了火石和火鐮,拽了碎布條燃上,就往略有枯黃的草叢裡扔了過去。

一路火花驚起叫聲一片,守在夾縫處的某位御林軍被陸太后的花招成功得吸引了過去。陸瑾佩從假山上輕聲躍下,摸到那處記號,飛快地抽出磚塊,躬身鑽了出去,在某位被耍的人士回來之前,填上了最後一塊破磚。

本想一路偷偷摸摸溜達出宮,可是偶遇御書房的那條小徑,陸瑾佩還是腳不聽使喚地邁了下去,飛簷走壁,一路上了御書房的屋頂。

御書房頂黃琉璃瓦歇山式,從揭開的琉璃瓦處看去,屋內燈火通明,象徵天宇的崇高,由細密的斗拱承託的傘蓋型藻井,圓形凹面,外圈雕飾一週的雲龍蓮花紋,層層疊疊,交織向內,色彩明豔,富麗堂皇;當中繪製張牙舞爪的九條蟠龍,口中懸垂吊燈,離地約莫一丈,燭火燃得正旺。

秦作庭正坐在御案後埋頭苦寫,身後侍奉著段靂。地上跪著兩個大臣,在義憤填膺地說著陸家的事情。

陸瑾佩無心聽那些呆鳥似的老頭慷慨陳詞,索性躡手躡腳下了房頂,躍到西次間接捲棚抱廈處的方正大梁上倚著,等著絮絮叨叨的老臣完事走人。

起先覺得不對勁的是段靂,偶爾那麼模模糊糊兩聲的啪嗒,打斷了好幾回左丞相祖世倫的豪言壯語,本是讓人涕淚橫流的諫言,越發讓人哭笑不得。皇上卻一心一意地批著奏摺,放任祖丞相侃侃而談。

又過了片刻,那啪嗒啪嗒的聲音接二連三的,引得祖丞相的覲見之言卡得五迷三道,聽不出個所以然。段靂硬是憋住了笑,尋著給皇上上茶的機會躲到了西面簾子後,捂著嘴悶悶地不叫自己個兒笑出聲來。

待到兩位朝中重臣走後,仔仔細細地新沏上貢品烏龍,甫要闔上茶蓋,便見一物忽忽悠悠地飄下來,端端正正地落進茶水裡,唬了段靂一跳。

一片瓜子殼,譏笑似的在茶水裡旋轉,冒泡。

段靂大驚,抬頭向上望去,就見一張未施粉黛的絕色笑臉,從房梁後探出來,正是下午剛見過禮的陸太后。

☆、偷雞摸狗做什麼(大修)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最後一修,求收藏,求花花O(∩_∩)O。

陸太后手腳伶俐地蹲在雕樑畫棟的房樑上……嗑瓜子,見他一臉不可置信就招呼道:“段公公,快閃開。”又一把瓜子殼從天而降,天女散花似的險些撲了秦靂一身。

“娘娘,您怎麼……”段靂端著手中的茶,進退兩難。這太后,也太罕見了些罷,方才啪嗒啪嗒的聲音,合著是這位在嗑瓜子呢。

黃色的簾子一挑,秦作庭邁步走了進來,瞬間被一地狗啃似的瓜子殼迷花了眼,再抬首望去,罪魁禍首正倚在房樑上,一本正經地揮手示意。

“晚上好,乖兒子。”

啪嚓,段靂手一抖,一個不當緊,上好的白瓷茶盅摔得四分五裂,茶水濺到一邊的波斯繡金地毯上和濃烈的鮮血似的,讓無狀橫在房樑上的陸太后心疼肉顫,得多少兩白花花的銀子啊,段靂這個敗家玩意兒。

秦作庭負手而立,龍袍還未來得及換下,眯著眼睛直勾勾瞅著作惡多端的陸太后,樂呵呵地問道:“是你下來,還是朕上去。”

看這邪惡的眼神,看這不規矩的笑容,威脅,□□裸的威脅。

“不用不用,皇上那麼忙,我這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