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放的媳婦,老太太知道了,定然會替我做主。我若進了門,還怕找不到機會與她平起平坐?那會子,咱們家的好日子才是真來了呢!
當下母女二人議定,各自行事,卻說這日蕊娘從園子裡散步回來,因想著去書房看看秦澐,才進了門,便見秦澐站在榻邊,榻上卻躺著一個女子,眾人不由都呆住了。
原來今日秦澐休沐,前半日先去見了幾個老友,眾人興之所至,自然都略飲了些酒。他因想著身上帶了酒氣,怕燻了蕊娘,便先回房沐浴更衣。
方一進門,便見榻上躺著一人,身上蓋著一領薄被,頭上的點翠蝴蝶簪和露出被外的一角銀紅百蝶穿花對襟褙子正是蕊孃的,當下不禁笑道:
不聲不響的,怎麼到我這裡來歇起了晌?
榻上之人卻不答,只是被子微微一動,顯然已醒了。秦澐便走上前來,口中柔聲道:如今天雖熱,你也不可太過貪涼了,又是雙身子的人,怎麼做了娘還這樣淘氣?
說著便欲伸手將人抱起,只見那人面朝裡側臥著,長髮披散下來遮住大半張臉,只看到一段雪白的頸子露在衣外。屋中光線昏暗,秦澐又有幾分醉意,哪裡能看出來,榻上之人竟不是蕊娘,而是樂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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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樂婉雖狀似假寐,其實一直都是清醒的,聽到秦澐的聲音,心中早已大喜,暗道此計必成了。
原來她頭上的簪子、身上的衣服,都是特特找來的和蕊娘相近的樣式,又故意將門窗虛掩,弄得房內昏暗,就是為了讓秦澐將她誤認為蕊娘。只要秦澐與她有親暱之舉,屆時自己便可說姐夫輕薄她,她再哭哭啼啼一番,還怕進不了秦家的門?
這法子她長姐樂氏當年便曾用過,如今故技重施,自然是得心應手。只是她和樂太太籌劃多日,不知為何,秦家上下卻彷彿有意防著她們似的,將秦澐周圍圍得如鐵桶一般,今日她方才找到這天賜良機。
此時她又見秦澐語聲溫柔,想到姐夫的俊美尊貴,心頭不禁一片火熱。雖說這溫柔不是衝著她的,但只要她入了姐夫的房,還怕得不到他的寵愛?若是今日水到渠成,就在這裡成其好事也不是不可以。
一念及此,她便故意嚶嚀一聲,那聲音柔媚嬌嗲,一聲短短的輕哼裡幾乎沒轉過十七八個彎兒。雙眼卻是依舊閉著,故作朦朧之態,只覺一雙結實的臂膀將她抱起,她遂嗲聲嗲氣地道:
誰啊,我困得慌好人,快別鬧我了~
恰在此時,蕊娘和眾丫頭婆子已進來了,眾人不禁一怔,紗兒嘴快,脫口而出:婉姑娘?你這是在做什麼?!
樂婉方才裝作驚醒的模樣,忙睜開眼睛,見此情景,一張臉羞得通紅,故意結結巴巴道:姐,姐姐我,我原過來取幾本書回去看,偏昨兒熬夜給煜哥兒做鞋,一時睏倦了,想說暫且歪一會子,誰想。
說著,話音裡已透出哽咽之聲:姐姐,我真不是有意的,姐夫與我之間清清白白,什麼都沒有。想是姐夫將我認作姐姐了,所以才抱,抱了我姐姐千萬別怪姐夫,都怨我
紗兒早氣得柳眉倒豎,道:婉姑娘這話說的,倒像我們奶奶如何了姑娘似的。姑娘瞧著打進門起,我們奶奶可曾說過姑娘一句不是?
什麼摟啊抱啊的,這些話,我們是萬不敢掛在嘴上的,到底是姑娘,行動說話與我們這些做奴婢的不同!
一句話說得樂婉紫漲了臉,但想到自己如今已是妙計得逞,能與姐夫成就這番好事已是大喜,沒想到還讓蕊孃親眼撞見,豈不是喜上加喜?
這女人越生氣,她就要表現得越無辜,越柔弱,男人都是:()朱門繡戶!玉姝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