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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身上紅痕

蕊娘下意識便垂下眼簾,畢恭畢敬道:“大爺,奴婢是來替哥兒取書的。”

秦澐淡淡“嗯”了一聲,並不看她,徑直在桌案前坐下,蕊娘益發不敢多說,忙踮起腳尖。只因她生得並不高挑,那兩本書偏放在書架上的第六層,好容易抽出一本,抹了把汗,又去夠第二本,秦澐提起筆架上的紫毫,原欲批閱幾份公文,眼角餘光裡便是她不斷晃動的衣袖和上下起伏的側影,不由將筆一放,冷冷道:

“夠不著,不會自己開口嗎?”

蕊娘心頭一顫,忙放下手:“是奴婢無用。”

秦澐其實早已覺出她彷彿有幾分害怕自己,見到她這副戰戰兢兢的模樣,愈發不悅,忽瞥見她手腕上一抹紅痕,因方才衣袖滑落方露出來,不由道:

“你身上那是什麼?”

他卻不知蕊娘聽了卻是大驚失色,只因那紅痕正是當日秦澐強要她時留下的,過了這數日還未徹底消退。如今秦澐既是不曾想起那晚之事,如何能就此暴露?忙道:

“是奴婢不小心教熱水燙到了。

秦澐並不恍然,依舊冷冷道:“燙到?我看那倒像是指印罷。”

而且看得出抓握之人的手掌定然寬大,決計不是蕊娘這樣的女子。

他一時又想起那個似真似假的香豔春夢,莫非……當即道:“過來。”

蕊娘一顫,只是低著頭:“奴婢,奴婢……”

話未出口,只覺一隻大掌已經抓著她手腕抬起來,衣袖順勢滑落,露出一截白皙光潔的腕子,只見那腕上紅痕點點,雖已並不甚鮮豔,但依舊能看清,竟還有幾道齒印。

……果然,那晚的夢是真的,不,那根本就不是夢……可是這個女人為何竟隱瞞至今?秦澐下意識便脫口而出:

“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和我在廊上……”

蕊娘如何能承認,忙道:“大爺說什麼,奴婢竟聽不明白。”又想將手腕奪回來,又怕惹得秦澐不悅,只得道,“廚下還燉著給哥兒的燕窩粥,奴婢要去看看火兒,大爺恕罪,奴婢先行告退了。”說罷要將手扯回來,只是卻哪裡扯得動?秦澐的目光銳利彷彿鷹隼,只看得她一顆心砰砰亂跳,忽然他手上一用力,嗤啦一聲,就扯下她半幅衣裳,蕊娘大驚失色,慌忙想伸手遮掩,但手腕又還被他抓著,只見那露出的香肩臂膀依舊是一色的白皙,其上青紫遍佈,宛如紅梅盛開在雪地。

“不明白?”秦澐冷笑了一聲,“現在,你明不明白了?”

他心中不知為何著實窩了一團火,從蕊娘開始裝傻充愣,便不由地越躥越高。

分明是她勾引了他,現在倒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來了?她是不是以為這樣的姿態,就能讓他覺得她和那些處心積慮想攀高枝的女人不同?

這樣想著,他方才能夠解釋自己心口的無名怒火。

不是他被一個不知所謂的女人攪得心神不寧,也不是他自己控制不住,竟做出了強行姦汙她的事。其實以秦澐的聰敏,到了現在又如何不明白,蕊娘從頭到尾都是最無辜的那個,只是他不願意承認罷了。

不願意承認自己竟因為一個小小奶孃,到了方寸大亂的地步。

當下一把將蕊娘扯上前來:“說,你身上的痕跡是怎麼回事。”竟是非要蕊娘承認那晚在他身下承歡之事。

奈何蕊娘一心害怕被他攆出去,愈發不肯鬆口,想到自己受此欺辱,咬牙忍羞道:“奴婢早已嫁為人婦了,奴婢私下在房裡和什麼人做些什麼事,大爺也要管嗎?”

秦澐頓時大怒:“你當我不知道你是個寡婦?!”

蕊娘忽然抬頭,目中透出幾許倔強:“寡婦也能再嫁,說句不怕羞的話,奴婢也想尋個相好有個終身依靠,只是這些話說出來,沒得w了大爺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