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音未落,玉姝已撲哧一聲又笑了出來,手腕還被他攥著,此時向下垂落,卻被蕭璟輕輕一勾,藉著衣袖的遮掩,握住了她滑若凝脂的柔荑。
一時那鸚鵡落在玉姝肩上,又嘎嘎叫道:“姑娘快跑!禽獸!”
蕭璟不由咬牙道:“好個畜生,你還又罵起我來了,瞧我如何料理你!”
說罷作勢就要去捉那鸚鵡,慌得鸚鵡連連往玉姝身後躲,一面亂嚷:“姑娘救我!姑娘救我!”
玉姝登時樂不可支,笑得腸子都快痛了起來,凌波和錦瑟忙上來扶住她,二人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訝異和恍然。
因法事需連做三天,這日秦府眾人便在長春觀中住下。蕭璟換了身衣裳去拜會秦母,秦母素喜熱鬧,也便留他一併暫居。
蕭璟原不欲答應,只因這觀中的住持清虛道士認得他,但他與玉姝數日未見,心中如何不牽掛?雖說男客與內眷自是分院別居,但與她能離得這樣近,亦是滿足的。
當下他便吩咐疾風回家取衣裳鋪蓋來,自己也不出門,只在房中看書。一時忽聽窗外有人道:“二爺還在猶豫什麼?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快些去罷!”
另一人道:“到底此事非君子所為,程姑娘與我無冤無仇,我怎能如此算計她呢!”
蕭璟聽到“程姑娘”三字,早已心頭一動,放下手中書冊。又將視線藉著窗縫兒一瞧,只見兩個人站在廊下,一個做小廝打扮,一個不過十五六歲的模樣,生得木訥,正是秦府中那二老爺的獨子秦淏。
因秦淏是庶出,他母親董姨娘又不得秦母喜歡,秦母素來不待見他,蕭璟只見過他幾次,聽說他讀書倒也勤謹,現在國子監進學。
只聽秦淏道:“你快些去回了姨娘罷,這種事我不做,無緣無故將人家女孩兒推下水,我再下去救她,這都算個什麼事?!”
那小廝道:“姨奶奶一片苦心,還不都是為了二爺?”
“二爺今年都十六了,一年大一年小的,也該說親了,奈何老太太不提,太太又不提,還不是隻有姨奶奶為二爺籌劃?”
“姨奶奶說了,只因你不是太太腸子裡爬出來的,外頭多少豪門貴戶的小姐都瞧不上你,偏有個程姑娘,既住在咱們家,你也知道她的人品性情都是頂好的,雖說她沒了母親,這命數上有幾分妨害,但那程家是何等的富貴?且姑老爺又只有她一個,待她出嫁之時,還不得把半副家當都給她陪送了去?”
“二爺若有幸娶了她,下輩子就不用愁了!只恨老太太心裡眼裡都只有大房,從來不為二爺想想,大爺是老太太的孫子,二爺就不是了?”
“姨奶奶本想著,若太太能把她那外甥女兒嫁給大爺,日後倒也好為二爺說話,奈何旁人都是不中用的,老太太既不鬆口,說不得姨奶奶也只有行此險招。”
“二爺想,只要程姑娘不幸落水,你再跳下去救她,英雄救美且不說,被人瞧見了,程姑娘也只有嫁給二爺的。當初先頭那位大奶n不就是用的這法子才進的門,連老太太那樣剛硬的性子都沒轍!”
說畢又催道:“二爺快別磨蹭了,好容易今兒出來拈香,平日在家裡二爺想見姑娘們一面都不容易,哪有今日這大好的機會。”
“姨奶奶才剛遞了話出來,程姑娘就在那邊荷塘賞花兒,姨奶奶已經把她身邊的人都支走了。”一面說一面就去推秦淏,秦淏猶猶豫豫地也只得往前走,卻不知蕭璟聽完他們二人的對話,早已氣怒交加。
原來他也曾聽玉姝說過董姨娘對她殷勤,玉姝本性純善,從不將人往壞處想,還以為董姨娘生就一副熱心腸,哪知那蛇蠍婦人竟包藏如此禍心?!
若董姨娘欲為兒子求娶玉姝也就罷了,也是她做母親的本分,只因不成,卻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