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
傅重洲忙道:“如何是多事?我謝嫂嫂還來不及。”又見她這副俏臉含怒,卻又半羞半嗔的模樣,真真是越看越愛,他輕輕笑了笑,故意壓低聲音:
“我原還在頭疼該如何寬衣,多謝嫂嫂幫我。”
一語未了,秦霜一顆心已急如擂鼓。她雖然懵懂,但亦不是傻子,此時如何聽不出來傅重洲這話中的曖昧之意?
腦中忽又閃過那晚大雨之中,他昏迷之前依舊不忘緊攥住她衣角的手,還有那句低喃——
“生不能同衾,那便死同穴……霜兒,我不會……不會再放開你……”
她忽然便冷靜了下來,轉過臉,正色看著傅重洲:
“你既喚我一聲嫂嫂,便知道,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先不提這世俗的倫理道德,他二人若在一起了,那又置傅寒江於何地?
“你與大爺手足情深,難道願意做一個染指他妻室的弟弟?即便大爺默許了,但我既是他的妻子,原該為他生兒育女,如今卻與你有了這般首尾,竟任他蹉跎一生不成?”
“你不必再說讓大爺休了我,你再另娶的話。我秦家受不了這等侮辱,我不會答應,我父母也萬萬不會答應!”
說畢,秦霜便輕輕地,但又堅決地推開了他。彷彿根本沒有看見男人眼中驟然黯淡的神采,也沒看到他向前探出,卻又僵在半空的手。
她轉過身去,低著頭快走幾步,忽聽身後傳來傅重洲沙啞的聲音:
“……我知道,你說的,我都知道。”
“我對不起大哥,更對不起你,我可以什么都不做,但你攔不住我……你不能攔住我喜歡你。”
聽到那“喜歡”二字,秦霜的耳廓霎時間又燃燒起來,她不禁有幾分急怒,恨聲道:
“你為何就是執迷不悟?喜歡又如何,總歸是沒有結果的!”
“沒有便沒有,這世上難道所有的事都是有結果的?”
傅重洲笑了笑,面上竟露出幾分輕鬆:“我喜歡你,心甘情願。你若高興了,肯看我一眼,我自然歡喜,你若不理我,嫌我厭我,但我喜歡你便覺快活,憑是誰也不能管我這顆心。”
“大哥要如何,我絕無二話,但我已立定主意,一輩子不娶妻生子,只守著你。若有違此誓,就教我天打雷……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