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秦霜定親,一個耳光

去罷。”

明珠一怔,方才如夢初醒,面上漾出一如往常的溫婉笑意:“我原是出來透氣的,這就進去。”

說罷舉步,忽的輕哼一聲,不由朝旁軟倒。玉姝忙扶住她,只見她面上泛起一層薄紅,兩頰如施了胭脂一般,玉姝忙道:“姐姐怎麼了,可是身上不好?”

明珠輕喘了兩聲,半晌才低聲道:“頭……有些發昏,妹妹,勞你叫我的丫頭過來,扶我去歇一歇。”

玉姝見她這般,更是焦急:“恐怕著了風寒了,我這就打發人請太醫去。”

話猶未了,明珠忙拉住玉姝,不知為何,額上卻是急出了香汗:“妹妹快別忙,今兒是二姐姐大喜的日子,何必驚擾眾人?我不過累著了,昨晚走了困,方才神不濟,只教我隨便去哪個屋子歇一歇便是了。”

一番溫言軟語,玉姝方才罷了。忙叫住一個路過的小丫頭,讓她去請纖雲和凌波過來,親與眾人一道,送她去自己房中歇息。

一時摒退左右,明珠自在榻上闔目安睡。

可憐她面上一如往常的貞靜端莊,今日來觀禮的那些命婦貴女有許多都是極口誇讚的。

此時明珠想到自己方才差點在玉姝面前呻吟出來,不覺又是羞又是惱。

羞的自是自己這般不知廉恥,惱的則是那個逼她如此的罪魁禍首,男人低沉又邪惡的話語猶在耳畔:

“知道你今日去,必是又要在那些貴婦面前做出一副冰清玉潔的樣兒,不知你這般,她們還會不會贊你端莊大方?”

眼中滴淚道:

“蘇夜,你究竟想如何!”

明珠渾身一顫,只得含羞忍恥,因知蘇夜說的出做的到,否則他又怎麼會明目張膽地進出她的閨房,夜夜都宿在這裡,她房中人盡皆知,也只蘇夫人矇在鼓裡。

原來此處卻要說到國孝結束之前,彼時先帝剛剛駕崩,因有爵人家不得筵宴音樂,不得婚喪嫁娶,蘇夫人只能熄了四處攀龍附鳳的心思,在家中閒坐而已。

其時京中正因朝中局勢不明,頗有些人心惶惶,明珠樂得見母親在家,省得她出去惹是生非,誰知蘇夜那邊,仍是日日早出晚歸,且一連好幾日不回家,就是回來了,也多是行色匆匆,換了身衣裳就立刻出門了。

明珠不由起了疑心,如今尚在國孝,那些秦樓楚館都不敢開門,縱蘇夜出去尋歡,又有何處可以去,且還如此頻繁?

偶爾有一兩次,她撞見過蘇夜從外頭回來,遠遠地看見他神色肅然,面上也帶著疲憊,因走得匆忙,甚至都沒有瞧見她。

這晚又聽說蘇夜回來了,明珠心頭一動,忙叫廚房撿了幾樣小菜,拿一個大捧盒裝了,來至蘇夜房中。

卻見院中靜悄悄的,婆子們都在下房說話,幾個小丫頭卻在廊上,見明珠來了,眾人忙欲打簾子,忽聽屋內傳來“嘶”的一聲,似男人倒抽冷氣的痛哼,明珠心頭一緊,忙示意她們不要說話,輕手輕腳地掀簾進去,只聞得撲面而來的,便是一股藥膏混合著血腥氣的味道。

蘇夜坐在榻上,因是背對著門口並不知她進來了,只見他衣衫褪在腰間,露出大半個背脊,一道半尺長的傷口從肩頭橫亙下來,還在往外滲血。

他的大丫鬟微語捧著一個銅盆,盆裡也都是血水,蘇夜拿起藥膏,伸手欲抹,但傷口在背上不甚方便,方欲叫丫頭近前來,忽有一隻纖纖玉手將他手中藥膏拿走,他不禁一怔,抬起頭來,明珠抿了抿唇:

“我來罷。”

蘇夜眸光微閃,勾起唇角:“不敢勞動妹妹,妹妹還是請回罷。”

明珠聽了,一聲也不言語,徑直幫他搽起了藥。

一時只覺那柔滑指尖在他肌膚上游移著,蘇夜的身體微微一僵,還想再說什麼,最終還是沉默了下來,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