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一般,因從唇間吐出,更浸著水潤溫熱的溼意。傅寒江心頭一蕩,只覺從脖頸開始,半邊身體都酥了,那小東西還帶著幾分委屈地看著他:
“你一直不答,是不是不想我?”
……不,他怎么會不想她?從分別那日開始,幾乎是日夜思想,甚至到了影響公務的地步。
他害怕她真的就此消失,懷疑會不會確實是自己做了一場夢,但若是夢,那也是人世間最美的一場夢。
眸光一黯,傅寒江忽然傾身,大手將那不盈一握的腰肢往自己懷裡一按,便吻住了少女的嬌唇。
不知過了多久,待傅寒江醒來時,窗外已是暮色沉沉。他揉著有些漲痛的太陽穴,方才意識過來自己藉著酒意,卻是把該做的不該做的事全都做了一遍。
他不免愈覺頭痛,伸手朝身側摸索,卻沒有摸到記憶中那般溫柔。霎時間,還殘留的醉意全都不翼而飛,傅寒江霍然起身,四顧一望,屋中除了他,再無旁人。
……難道……這又是一場夢?!
手心中已經不知不覺沁出了冷汗,他忙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一顆心卻是跳得飛快。終於,視線一凝,傅寒江忽然看見一張紙箋擺在桌上——
,!
其實這紙箋的位置並不隱蔽,可方才他大驚之下,竟全然沒有注意到,足見他有多失態。
當下他忙將紙箋拿起,一目十行,原來這是秦露留給他的,箋上寫到自己還要趕回主人家中,方才在他還未甦醒時便悄然離開。
因她如今身不由己,成親之事,不能操之過急。一旦她能暫時脫身,便自會來與傅寒江相見,還請他勿尋勿念,彼此珍重。
傅寒江看罷,心中不免百味雜陳。
方才有一瞬間,他甚至以為今日的百般纏綿又是幻夢一場,其中有多少失落煎熬,真真是難以盡述。
眼下失而復得,自然喜悅到了十分,可想到那小狐狸總是這般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又恨不能把她抓來綁在身邊,看她還敢不敢再四處亂跑了。
一時恨得牙癢癢,一時又不禁牽腸掛肚,就這般沉吟許久,傅寒江方才將那紙箋摺好,貼身收入袖中,又整肅衣衫,出去尋他那幾個同年。
這邊廂,秦露早已在傅重洲的安排下返回家中,眾人只當她出門進香,如此神不知鬼不覺,竟無一人知曉。
這日之後,她又恢復了往日的跳脫,那臉上也愛笑了,話兒也多了,也不再總是悶悶不樂,又或心不在焉。
秦霜素來疼愛這個幼妹,且因長姊秦雪出嫁得早,玉姝在母孝之前又不曾進京,很長一段時間,家中只有她和秦露兩個女孩兒,同進同出,同吃同睡,自是厚密遠非旁人可比。
此時不免也為幼妹高興,還以為之前她是憂慮終身,方才心事重重。奈何秦霜哪裡知道,秦露其實是早已有了意中人,且那人還是自己的夫婿?
:()朱門繡戶!玉姝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