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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身不二,霍陵暴怒

眸,只見青杏穿著一件極鮮亮的桃紅繡玫瑰紫如意長比甲,唇上施脂,雙眸含水,頭上還梳著婦人的髮髻。

霍陵亦非蠢笨之人,心頭一動間,怒火驟然狂湧而上,但他面上絲毫也不露出,淡淡道:“是誰打發你來的?”

青杏臉上一紅,垂首細聲細氣道:“是奶奶吩咐奴婢今晚來……伺候大爺的。”

一面說,雙手還抓著衣角輕輕絞著,一雙眼睛有意無意地往霍陵身上溜,卻不知霍陵此時已是怒到了極致,反倒笑了笑:

“原來如此。”

她心中一喜,原因為這么久以來霍陵始終對自己不假辭色,還覺得他會不悅,誰知看他的態度,倒並不反對?

也是,男人嘛,哪有不偷腥的。從前那般恐怕也是因奶奶管得嚴罷了,如今那女人自己都不檢點,又哪來的資格管束大爺?

因想著,青杏便愈發大膽。故意將胸脯又往前挺了挺,挽起衣袖,嬌嗲著嗓音道:

“大爺處理公事也辛苦了,奴婢給大爺按按可好?”說著,一雙手便往霍陵肩上伸去。

忽覺一股勁風襲面,砰的一聲,霍陵一甩衣袖,桌上茶盞筆墨瞬間摔了個粉碎。滿室叮鈴哐啷的亂響中,他唇邊還含著笑,聲音卻冷得像冰:

,!

“滾!!!”

如今且說上房中,秦雪卻正自神思不屬。

方才她已暗示青杏去了書房,如今那兩人或許已是紅袖添香,甚或眉目傳情了罷……

不,以夫君的為人,定然不會如此。可這一日,也是遲早會來的。

想到日後那雙深沉黑眸將會凝視著除她以外的另一個女人,他的溫柔體貼,他的纏綿繾綣也不再是自己獨享,秦雪心中便如刀割的一般——雖然,這也是她自己尋來的罷了。

一時酸楚難禁,卻也只能在帳中默默垂淚,忽聽簾櫳響處,有人走了進來,秦雪還以為是上夜的丫頭,忙拭淚道:

“我已歇下了,你們也去睡罷。”

霍陵見狀,心中怒火更甚。

其實以霍陵之智,又如何想不到秦雪給他納妾是出自心內自責?

但她分明知曉自己對她一心一意,卻還是將他推給旁人,難道在她心中,他的感情便如此淡薄嗎?!

更何況她與二郎親熱時自己覺得嫉恨痛苦,難道他與那什么青杏紅杏在一起了,她就不覺痛苦了?想到此處,霍陵便又慟又恨,所慟者,是她心中自有無限酸楚,便如自己一般,所恨者,卻是她如此糊塗,竟看不到自己一片真心。

一時又想到弟弟與她的情誼,甚至懷疑起她是否對自己已由愛轉淡。

當下越想越怒,越想越恨,那妒火、怒火、?????欲?????火??……無數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

到了最後,秦雪已經失去意識,半昏半醒間感覺著,男人如同一頭終於掙脫囚籠的獸。

有那么一刻,他或許真的想跟她共赴黃泉罷……生同衾,死同穴,那樣,便是他們兩個永遠在一起。

但他終究還是捨不得的,他又如何忍心傷害她?而當她說出心甘情願把命都給他的那一刻,這一生,也已經足矣。

“雪兒,對不起。”

眸光微微一動,霍陵輕柔地按住妻子的櫻唇,示意她聽自己把話說完。

“我說對不起,不是因為今日之事,也不是因為我總覺得是我把你拖進了霍家這灘爛泥,或許我從未想明白,感情究竟是什么。”

感情意味著獨佔嗎?自然,人皆有私慾,若非霍家的共妻詛咒,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將妻子分享出去。

但感情或許,也意味著付出。

正如他不忍心看著弟弟血熱而死,明知從此之後便要活在嫉妒之中,卻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