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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江離京,帶壞姊妹

明珠聽聞,心中自也是有些傷感擔心的。蘇夫人年紀也不小了,且又經歷了那般大起大落,無論母女二人如今是不是已相敬如冰,她既為人子女,也該去病榻前服侍。

當下她便將君哥兒送去了攝政王府,託付玉姝照管幾日,自己帶著纖雲等幾個搬到蘇家,日日侍奉湯藥,十分盡心。

好在前線捷報頻傳,那些蠢蠢欲動的土司見識到了葉承允的手段,一個個也都息了叛亂之心,不僅如此,還有那些識趣的,當即調轉槍頭,幫著朝廷也剿滅起反賊來。

白氏如今雖還在苟延殘喘,但徹底伏誅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挾著此番大勝之威,朝中便有人進言,正該趁此快速推行改流之法,否則等這股子勁頭過去,那些土司好了傷疤忘了疼,又要不服教化了。

一時朝中便商定,將原任南川總督調回京城,改任一個威望高、手段硬的新總督出鎮西川、鎮南,總領兩大布政使司一切軍務,並全力推行改流之法。

原本若是由葉承允任此職,時機地點也都恰好,但葉承允自授官以來從未有過治理地方的經驗,會上陣打仗的,不一定會管理政務,更何況是改土歸流這般大事,自不能輕忽。

其後幾日,眾人一番爭論,最終定下由傅寒江出鎮西南。

傅寒江原任著都察院左都御史,總督雖是封疆大吏,但二者品級相同,且又是從中央調往如今正在戰亂的西南。論富庶,西南遠不如其他幾個總督所轄之地,論事多,反倒又是其中之冠,如今又兼著改土歸流的重任,足見其艱險,傅寒江當堂接過聖旨,卻無一絲怨言,只道:

臣任期之內,西南必再無亂事。

當下傅寒江便收拾行裝,他既是奉旨上任,自有跟隨他的衛兵儀仗,但如今前方戰事正酣,偌大一個西南急需主心骨坐鎮後方,且葉承允在前線,若無地方支援,糧草工事等要務亦難以為繼。

傅寒江遂輕裝簡行,只帶了幾個貼身服侍的家人和一隊衛兵先行上路。因傅重洲已分府別居,如今家中無人,遂命幾個管事的守好門戶,又託付傅重洲時時照管。

傅重洲因道:旁的話我也不消多說了,大哥在外務必保重,朝中若有事,還有我替大哥兜底呢。

雖說同樣是手握重權,但在地方任職,又和在朝中截然不同。那些盤根錯節的本地勢力自不必說,哪怕是朝中,也不是人人都贊同推行改流之法。

若傅寒江在前邊殫精竭慮、鞠躬盡瘁,朝中卻有人攻訐他,他的一番心血或許便會毀於一旦。還有更危險的便是聖上懷疑他擁權自重,此時別說是烏紗,或許連性命也難保。

因此傅重洲打一開始便不贊同兄長去接手這個爛攤子,但傅寒江只道改革之法勢必要行,既然總要有人去,他願做那個第一人。

想到此處,心中不免嘆息。

這便是他與兄長最大的差別,他骨子裡其實是個極冷漠的人,什麼君臣父子,一概不放在眼裡。但傅寒江不同,他看似冰冷,其實才是最溫柔的那個。

傅寒江聞言,嘆道:你如今,也不需我再操心了。

不知不覺,弟弟也長成了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記憶中還是他犯了錯梗著脖子跪在廊下不服輸的模樣,但眼前的翩翩兒郎,早已成了他的後盾。

他的眸中不禁劃過一絲笑意,不等他開口,傅重洲便笑道:

大哥還說我,大哥自己才是要人操心的,大哥既已與秦家定了婚約,為何不趁機完婚?

我想聖上也會體諒,準大哥成完親再離京赴任。屆時大哥正可與嫂嫂同行,否則三年五載地不回來,何事才能完結此等大事?

原來傅寒江軟硬兼施,終於逼得二老爺鬆了口,兩家議定婚約,已將秦露許配給他。只是因他與秦霜和離之事還未過去太久,遂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