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不禁疑惑:“為何?”
卻見玉姝篤定非常:“我雖與那位不過是今日才有一面之緣,但她的性情行事,也早有耳聞。她既眼高於頂,又怎肯讓人知道她今日如此窘態?”
原本是自信滿滿,從來不覺秦家會拒婚,誰知不僅鎩羽而歸,還被玉姝以言辭奚落,這要是傳出去,益豔太妃怕不是要氣厥過去,自然要死死捂著,不教旁人知曉。
一語未了,眾人都大笑起來,都道:“還是你看得明白。”
秦母方放了心,服過藥後歇下了,玉姝姊妹幾個又說了一回話,方才慢慢回房,次日一早,就有公主府打發人來接玉姝:“公主說想姑娘了,請姑娘過府一敘。”
秦府眾人早習以為常,最近一段時日,公主來接玉姝的次數是愈發頻繁,且經常留她過夜,不過常事。
當下玉姝更衣畢,出門上車,簾子掀起,卻見車廂內早已坐了一人——
烏青雲紋的長衫,手握一卷書,正懶懶倚著。行動舉止間,優雅清潤,自有一股瀟然之態,正是蕭璟。
見了他,那扶著玉姝上車的婆子卻彷彿沒看到一般,輕輕放下車簾。只見這輛馬車也早換了,外頭看著不顯,裡頭卻寬闊無比,別有洞天。
玉姝腳下踩著鬆軟的波斯地毯,道:“又要哄我去哪?”
蕭璟把書一扔,含笑將她摟住:“是你總抱怨家裡悶得慌,我才挖空心思帶你出去,今日倒又說我哄你了。”
原來玉姝自與蕭璟互通心意後,二人柔情蜜意自不必說,蕭璟因深知她天性不喜拘於內宅之中,便經常打著公主府的旗號接她出去玩。
這滿京的園林山水,短短數月,玉姝已看了個遍,遙想當日在家中時,因父親公務繁忙,不得陪伴她,也不曾過得這般自由愜意,心中之暢快如何能盡述?
一時不由深幸自己得遇蕭璟,皆因她這般古怪的脾氣,天底下,恐怕也只有他一人不僅肯容,且還百般滿足。只見她輕哼一聲,眉梢眼角卻都毫無嗔怒,從荷包裡拿出一物,往蕭璟懷裡一扔,道:“給你的。”
蕭璟接住一看,只見是一方小小印章,上刻著他的字“叢雲”。這印章以血石雕就,溫潤無比,顯見雕刻之人雕完後又貼身把玩許久方得。
不禁想到自己之前曾提過一句印章遺失了,算算日子,那會子還不曾與玉姝互通心意,不由又喜又嘆,將印章珍而重之地好,又道:“送我這般厚禮,想我如何答謝?”
玉姝歪頭想了想:“前兒你不是說城外有片好楓林,煌煌如火似的,我想去看。”
蕭璟便朝外吩咐了一聲,二人說不了幾句話,車廂內便有嚶嚀軟語和嘖嘖纏吮響了起來。
那楓樹林到了。
此時四處無人,或有閒雜人等,也早被蕭璟打發人提前遣走。他不必吩咐,那駕車的、跟隨的一眾人呼啦啦已退了個一乾二淨,他方掀起車簾,率先下來,又回身對車內道:
“乖,是不是要我抱你下來?”
片刻後,方才被蕭璟抱著走進楓林裡“賞景”。
一時那楓林如火,他卻是彷彿一杆瀟瀟青竹,端的風姿佳絕。
蕭璟惡狠狠地吻著她,粗喘道:“你不嫁我還想嫁誰?益豔郡王?”
因想到那益豔太妃敢給玉姝氣受,郡王也是膽大包天,竟敢瞧上他的小姝兒了,愈發對那母子倆不滿。
“那郡王我也是見過的,不及我長得好,況且……”
蕭璟不由心蕩神搖,輕輕吻了她一口:
“姝兒,嫁給我罷。”玉姝垂頭不語,他也不著急,而是耐心地將她吻了一遍,直吻得玉姝快喘不過氣來,連連捶打,他方才鬆開。
他又道:“嫁不嫁?”
玉姝猶在嬌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