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秦澐萬萬也料想不到,林燁根本不是蕊娘和夫君生的,而是她被一個陌生男人強姦後,懷上的禍胎。
一個不知身份不知名姓的男人,蕊娘甚至記不得那人的臉。
她只記得自己被那人壓著,整整了一夜,他的手臂如同鐵鉗,將她牢牢箍在懷裡,絲毫也不顧忌她還是個處子。
直到後來,蕊娘方才知道那就是男人的生殖器官。
和男人親親,她就失貞了。那處地方能讓她欲仙欲死,也使她萬劫不復。
她說為夫守貞,不過是個藉口罷了。秦澐對她越好,她便越想逃。
她想要的,他給不了,那也是蕊娘不敢奢求的。
一時秦澐將她身體清洗乾淨了,因今日不在家中,手邊沒有那特製的消腫化瘀藥膏,便用手掌慢慢揉著,又給蕊娘穿上衣裙。
天已擦黑,他扶著昏睡的美人兒翻身上馬,藉著暮色遮掩,一面隔衣揉搓著她,一面又將手探進她衣襟之中,小美人一哼一哼,靠在他無意識地扭動,終於醒來時,又被他玩了一路。
蕊娘雙腿痠軟,下馬時,根本站都站不住了,秦澐一伸手,將她從馬上抱下來,索性又直接摟在懷裡,徑入林家那座三間瓦房的小院兒。
蕊娘忙掙扎:“大爺,放,放我下來……”
秦澐道:“你走得動路?”
蕊娘心道,這還不都怨你?不禁臉上羞紅。她知道林燁和秦煜都在家中,若是讓兩個孩子看到自己被秦澐抱著的模樣,那她日後還如何見人?
忽聽秦澐笑了一聲:“罷了。”一鬆手,輕輕將她放在了地上。
其實以他的意思,就是要將她一路抱進去才好,但也知道她臉皮薄,況且被她兒子瞧見,還不知那小傢伙要怎麼罵他是登徒子呢。
念頭閃過,屋內的林燁和秦煜聽到聲音,已是蹬蹬瞪地跑了出來。林燁大叫一聲:“娘!”
秦煜雖不開口,一張嫩嘟嘟的小臉上也滿是歡喜笑意。
當下兩個孩子一左一右,都將蕊娘圍著,林燁追著問她去哪了,自己如何如何記掛,秦煜也是錯眼不見地盯著她,將站在一旁的父親甩在九霄雲外,瞧都不瞧一眼。
秦澐心裡卻沒有絲毫不悅,只見她蹲下身來,溫柔地回答著兩個孩子的話,摸摸這個的小腦袋,肉肉那個的小臉,恍惚間——
彷彿一對夫婦歸家,迎上久等著他們的一雙兒女。
一時之間,秦澐竟怔住了。
他從小父母雙亡,雖有祖母疼愛,實則從未享過一天的天輪之樂,在他心中,對家庭最好的想象,也不過是夫妻相敬如賓,子女孝順懂事罷了。
及至後來被迫娶了樂氏,更加連這點子想頭都成了痴人說夢,他原也不在意——
這世間多少夫妻都是盲婚啞嫁,成了親,能過得去便算不錯了。更何況他身肩家族重責,兒女之情,本就是小節,可此時此刻,此情此景,竟教他打從心底裡生出一種渴望。
若此刻能永恆,亦是人生幸事。
且不說這裡秦澐如何神思不屬,那白鶴觀中,眾人用過素齋,早已回去了。秦雪先送了秦母等回家,又自坐車返回魏國公府,一進門,便聽丫頭道:
“奶奶回來了,大爺下了朝,現在書房。”
聞言,秦雪遂道:“大爺用飯了不曾?”
因聽丫頭回說還沒用,忙換了衣裳,命人捧著兩個大捧盒,撿了丈夫素愛的幾道菜送去。書房內,那魏國公霍陵正在窗下看公文,聽到腳步聲,聞聲抬頭,只見一個盛裝麗人款款而來,他不由面露笑容:
“回來才聽說你回孃家了,怎不叫我送你去?我也該去拜會拜會老太君和泰山大人。”
秦雪道:“你公事繁忙,何需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