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細細的喘息和噗嘰的一聲,好像……好像上次那個小奶孃在空屋子裡偷偷擠奶水的聲音?!
他一時間懷疑自己是不是尤在夢中,否則,怎麼又會看見那個不知所謂的奶孃在自己面前脫衣?
原來秦澐今日休沐,原是與同僚相約去城外垂釣,卻因那人臨時有事未能成行,便早早地回家來了。又覺午後有些疲憊,便在這紗櫥內睡下,因他向來不喜身邊前呼後擁,因此整個院中,竟無一人知道他在此。
偏蕊娘就選了這個地方解衣擠奶,偏她站立的方向,又正對著秦澐所在的紗櫥。
那煙羅紗軟薄透輕,鮫綃一般的,根本就遮不住什麼。
秦澐忙將視線移開,只能假作不知。
只因如今這般尷尬的光景,若他出聲的話,只會讓蕊娘誤認為他是故意為之。上次這女人就以為自己要逼奸她了,今次若再被她發現自己在此,豈不是更加坐實了他欺男霸女的名頭?
秦澐只得將雙眼閉上,一時復又疑心,怎麼每次都會碰上她?
他心內實則有一塊心病,只因當年的那樁婚事,從此之後,秦澐便對那些千方百計想往他身上貼的女人厭惡不已。
偏他年紀輕輕就襲了爵,又是實權在握,聖寵有加,別說是家裡那些一心想著攀高枝的丫鬟,就是有許多名門閨秀亦是秋波暗送,秦澐因而愈發不喜女人接近,外人說他是潔身自好,只有他知道,他實在是煩透了那些心思不正的女人。
此時見這蕊娘幾次三番在自己面前做出不雅之態,這讓秦澐如何不懷疑蕊娘是在刻意勾引自己?
當下心中不耐,只是勉強忍著怒意,奈何他因將雙眼閉上,眼前漆黑一片,反倒愈發顯得聽覺敏銳了幾分。入耳所及,只聽到那“噗嘰噗嘰”的聲音不絕於耳,蕊孃的奶水想必是極為豐沛的,她一擠便是一大股湧了出來。
當下不由暗咒一聲,還記得當年他院裡有個膽大包天的丫頭脫了衣裳勾引他,當時他都沒有反應的,只是覺得厭惡,怎麼這奶孃反倒攪得他心神不寧。
無可奈何之下,秦澐只得撿起几上的一粒棋子,彈指朝外一擲,指望著靠打出的響動將蕊娘驚走,哪知門外忽然傳來“唉喲”的一聲,有人罵道:
“是哪個不長眼睛的,打壞了老孃的腳!”
蕊娘正躲在屏風後專心處理著自己溢位來的乳汁,聞言登時大驚。慌忙將白綾抓起來想裹好胸口,但已是來不及了,千鈞一髮之際,她看到一個婦人氣勢洶洶地走進來,正是那奶孃王氏,不及多想,她一閃身,便躲進了紗櫥內。
這王氏還以為屋內是哪個調皮的小丫頭在弄鬼,怒氣衝衝地進來了,卻發現四顧無人,靜悄悄一片,正自疑惑不解,卻不知紗櫥內,蕊娘驚得差點就要尖叫起來。
四目相對,她的視線落在秦澐身上,想到自己衣衫還未穿好,方才擠奶的模樣定是被他全都看去了,一扭身,轉身就要往外跑,卻被秦澐一把拽住,抬手就捂住了她的嘴。
“唔!!!”她急得滿臉通紅。
果然……那些婆子說的什麼不近女色都是假的,這些大戶人家的爺們哪一個不是驕奢淫逸,秦澐雖看起來清冷自持,實則還是跟他們一路貨色。
念頭閃過,她不由悲憤不已,卻聽秦澐在她耳邊寒聲道:
“住口!你想被人撞見和我在這裡拉拉扯扯嗎?!”
蕊娘一驚,霎時間恍然,若真叫王氏撞見她眼下的模樣,那她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當下一聲都不敢吭,亦不敢掙扎,等冷靜下來,方才覺出自己已渾身冷汗,溼透的中衣貼著背脊,胸口卻是熱烘烘的,蕊娘下意識低頭,與秦澐目光相撞,原來他當時急著要去捂她的嘴,伸手便從後面將她一把環住。
此時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