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或三天五天,藉著送秦煜過來的機會上門拜訪,等到他與蕊娘又重新有了那般親密纏綿後,更是一天不拉,總要尋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登門。
但自打那日他被蕊娘踢下床,竟再沒見過他,中途秦煜也來和林燁玩耍過幾回,也不見他的蹤影。
蕊娘不疑心自己那一踢是不是過分了,想秦澐堂堂一個國公爺,何曾被人這樣冒犯過?
若是放在以前,蕊娘也是萬不敢如此的,但秦澐的一再讓步隱忍令她膽氣愈壯,甚至有了幾分恃寵而驕的意味,且秦澐當時也並未生氣,不過悻悻罷了。
她性子本就小意溫柔,此時不後悔。想到秦澐若真就惱了,自己豈不是……豈不是得不償失?念頭一起,又覺忿忿。不過踢他一腳他就這般拿喬,還說日後全憑自己一句話,他什麼都依的,原來都是哄她的!
如此這般生氣一會子,又懊惱一會子,擔心一會子,又強作鎮定一會子,真真是百般滋味,千種愁緒,一腔女兒心事無人訴說,不過面上強撐罷了。
此時蕊娘也無心閒話,只怔怔看著窗外雨打芭蕉,水激綠蠟,卻不知那個她心心念念之人就在離池家不遠的地方,雨幕中那座小院不過咫尺之隔,秦澐卻覺腳下如有千鈞,既不敢靠近,又不忍遠離。
腦海中彷彿還回蕩著那日楊襄在驚懼之下脫口而出的話——
“當年我請你去喝酒,席上你卻不冷不熱,且之前也是幾次推脫。我原就因家中長輩對你的誇讚心中不忿,就想著報復你一下,所以……所以在你的酒裡,偷偷下了合歡散……”
“你喝多了,又中了藥,我打發人把你送到我常年包下的屋子裡,又叫了一個妓子過去,預備等你和那妓子成了事,我再帶人過去假意撞破……”
“你向來不近女色,若是被人抓到和妓女廝混,豈不是顏面盡失?誰知後來我也喝多了,只顧著尋歡,就混忘了。”
合歡散、酒席、妓子……秦澐極力搜尋著自己的記憶,卻發現他竟完全不記得有這麼一件事發生。
正如楊襄所說,當年二人同窗,因完全不是一路人,秦澐對對方一直都不甚理睬,他只記得,有一回他實在卻不過楊襄的面子,方才與幾個同伴一道與他去喝酒,他酒量不佳,很快就醺醺然,醒來後躺在一張床上,衣衫則散落一地。
彼時秦澐不以為意,猜測自己或許是喝多了身上發熱,方才失態,如今與楊襄的話一對照,難道竟是那次……
現在想來,他確實記得自己恍惚中做了一場夢,夢中他與一個嬌美少女盡情著,那少女不停哭喊,不停掙扎,但他在酒意與藥物的驅使下便如同一頭猛獸,她越是掙,反越激發了他心底殘虐的兇殘。
她很嬌嫩,柔軟得好像他輕輕一捏就能捏碎。她也很甜美,在此之前,秦澐雖已成婚,卻因厭惡妻子從未碰過對方一根手指頭,也沒有過旁的女人。
那是他第一次嚐到銷魂蝕骨的滋味,亦是第一次食髓知味,一再索求,他以為那只是一場夢,可是……
他猛然想起,林方回也是在一場楊襄聚眾尋歡的酒席上,將被迷暈的蕊娘送了過去。事後蕊娘失貞,楊襄卻從不承認有此事。以楊襄的地位和慣來行事,他若做了,又有何不敢認的?其實此事並不合他的脾性。
因為那是個“夢”,秦澐從未在之後回思過。因為那是個“夢”,他雖在事後隱約記得夢中少女的模樣,卻也並不在意。
此時他剋制不住地仔細回憶,指尖不知為何已隱隱顫抖起來。
……不對,這只是他想多了,事情怎會這般湊巧?
他要問的是楊襄有沒有姦汙過蕊娘,不是他……強迫蕊孃的那個人,怎麼可能會是他自己?!
強行逼迫自己冷靜下來,秦澐寒聲道:“旁的先不論,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