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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出遊玩,護妻狂魔

弄,那她還不如不懷算了!

奈何她身邊眾人卻是格外歡喜,凌波見她面色紅潤,心結一解,又因這幾日男人的疼愛滋潤眉梢眼角間俱是說不出來的風情,不由暗地裡直唸佛。

因道:“到底還是王爺疼王妃,天底下能找出幾個這般情深義重之人?”

玉姝哼道:“自打我嫁進來,你們倒是天天說他的好話,究竟你們是我的丫頭,還是他的丫頭?”

凌波不由失笑:“憑是誰的丫頭,誰不是為了王妃好?王妃說,莫非王爺竟不好?”

一句話說得玉姝無言以對,且還要嘴硬幾句,只聽簾櫳響處,錦瑟興興頭頭地進來道:“真真咱們王爺手段高妙,疼王妃疼到骨子裡了,王妃不知,外頭可出了大事呢!”

凌波聽了,不禁噗嗤一笑,玉姝霎時間紅了臉,也掌不住笑了起來。

你道錦瑟所說之事為何?原來就在玉姝眾人在城外莊子悠遊于山水之間時,這梁京城內卻是不知從何處流傳出了一份名錄。

這名錄上記載的乃是京中各家貴戚名宦家眷的大致情況,某某某有幾房妻妾,幾個兒女,妻何時入門,何時產子,夫又何時納妾,等等等等。

這些原不是什麼秘密,只要隨意打探打探便能知道的,但從未有人將此歸置統計,也是因此眾人才發現,那些丈夫喜歡沾花惹草的,和妻子究竟會不會生育著實關係不大。

有那進門半月就診出有喜的,其夫照舊是左一個右一個地往家裡抬人,且小妾還不如正室生得多,偏還極受寵。

又那入門多年未曾產育的,卻是夫妻和順,公婆疼愛,其後還老蚌生珠,也是一喜。

如此種種,不一而足,雖說這份名錄上都是匿名,並未指出究竟是哪戶人家,但為首的幾個丈夫最花心的貴婦,京中眾人誰不知是哪家?都暗地裡看起了笑話。

有人道:“這就叫報應不爽呢,先前人家攝政王疼媳婦,偏有幾個不長眼的出來說王妃不能生育,遲早要被厭棄的,也不瞧瞧自己,生是生得多,照舊還是守不住男人。”

“依我看,她們就是嫉妒,才說出那麼一車話來編排王妃。若自家日子過得好,誰有那麼多心思管旁人如何?”

眾說紛紜間,談論玉姝無子的流言自是煙消雲散。周景宵查出那幾個因為眼紅而四處攻訐玉姝的貴婦後便教人制出這份名錄,其中真假摻半,卻是特意將那幾個貴婦放在了顯眼的位置。

如今被眾人指指點點看笑話的變成了她們,各種滋味,也只有她們自己明白了。

玉姝倒是不覺暢快——都是被規矩束縛著的女人,何苦為難旁人?但自家夫君為了替她出氣不惜如此大動干戈,自是教她又感動了一番。

如今她心懷大暢,百忙之餘重又提筆開始創作,愈覺得日子鬆快起來。一歡喜,床笫間也越加乖順熱情,連帶周景宵日常出入時,眾人都覺這位向來有些不可捉摸的殿下似乎心情極好,連走路都帶著風。

這日周景宵正在宮中與諸閣臣尚書議事,小皇帝年紀雖小,他也特特令其旁聽,以便日夜薰陶,早日有親政之能。

兵部尚書正說到整備兵員之事,忽見一個小內侍氣喘吁吁地跑過來,見到滿室重臣,氣氛嚴肅,只得硬生生剎住腳,朝裡頭侍立著的內監殺雞抹脖子地使眼色。

夏興忙走過去,低啐一口:“沒眼色的東西!這裡是你能造次的?!天大的事也犯不著現在來說,還不快滾!”

小內監哭喪著臉,忙道:“夏爺爺,真真是大事!才剛王爺府裡的家人飛馬來報,王妃,王妃在家中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