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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霜出嫁,洞房花燭

擺好,悄聲笑道:“怪道太太說了,年紀大的會疼人,瞧大爺這樣疼奶奶呢。”

秦霜不禁臉上一紅,只默默用飯,思及方才傅寒江的聲音聽起來淡淡的,倒沒太多喜意,沒想到他也是這般細心周到的。

許是今日太過疲憊,用了兩口後,她便覺有些昏沉起來。丹梅勸道:“奶奶先歪一會子罷,還不知大爺什麼時候過來。”

秦霜搖搖頭,因怕自己若先睡了,惹夫君不喜,奈何實在抵不過那股子睡意,便和衣在床上躺著,不過淺眠罷了。

不知過了多久,屋外傳來腳步聲,沉重中帶著幾分踉蹌,想是因醉酒所致。

秦霜忙欲起身,卻覺手腳痠軟,一時竟起不來,想喚人,屋中卻一個人也無,只聞得龍鳳喜燭爆開燈花時的低微聲響。

忽聽簾櫳一響,酒氣混合著屋外的喧囂聲浪撲面而來,男人走到床邊,伸手扶住床柱方穩住身形,待看到床上側臥著的美人兒時,竟怔住了。

“……是你?”他的聲音很低。

秦霜並未聽清這兩個字,忽與他四目相對,此時方才看清夫君面容,只見他高鼻薄唇,劍眉深目,狹長的眼尾微微挑起,此時因面上朦朧醉意減了些許英氣,平添三分慵懶。

秦霜臉上飛紅,長到這般大,還是第一次看到除父兄以外的成年男人,尚未開口說話,忽見一隻手掌落下來,覆在她臉上輕輕摩挲,她小聲“啊”了一下,男人已俯身下來,薄唇一啟,便含住了她嬌嫩的唇。

霎時之間,秦霜渾身都要被烈火焚盡了。

雖知這洞房花燭夜必有這一遭的,且出嫁之前,嬤嬤們也避著那避火圖細細教授她了。可她到底是幼承庭訓長大的,又生性靦腆,如何經得住這些?先是呆呆愣住,便教男人趁隙含住她的唇瓣廝磨,秦霜急得臉通紅,半晌方磕磕巴巴道:

“夫,夫君,還要寬衣……”

誰知她唇瓣一張,便有一個溼熱的東西迅速滑了進去,那物自然便是男人的舌頭,可憐她此時已羞得怔住,因想到那些嬤嬤叮囑過的——“屆時姑娘只隨著姑爺行事就是,且不可掙扎,定要柔順”——便也一動不敢動。

不禁又想,都說傅寒江性情嚴肅,還有些不近人情,怎的洞房時,竟這般連話都不說一句就迫不及待了,還……

此處的無限春光暫且不提,且說那邊廂,因酒過三巡,席上賓客已散了大半,剩下的或是繼續吃酒,或是被下人扶至客房歇息,而被灌了大半夜酒的傅寒江也終於能從席上脫身,回至房中。

今日原是他大喜的日子,他卻沒有太多悅色,依舊如平常那般淡淡而已。這門親事原是傅母在世時為他定的,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不喜,不過從此以後,恪盡丈夫之責罷了。

一時他先叫人送上一碗醒酒湯飲下,略散了散酒意,方才步入喜房。卻見四下裡一片靜悄悄,不見一個丫頭婆子,正自疑惑,忽聽簾後傳來“嗯啊”的一聲,竟彷彿是……女子的呻吟?

傅寒江不禁疑心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下意識快走幾步,掀起簾櫳。霎時間,滿室燭光灑落,只見那黃花梨木的千工拔步床上羅帳緊掩,此時,一對身影正映在帳簾上。

傅寒江原還帶著幾分醉意,剎那之間,整個人都清醒了。

傅寒江聽到這裡,再也無法細聽下去,略一遲疑,轉過身去,大步離開了此間。

那香羅軟帳內的二人哪裡知道方才的聲音俱已被人聽去,傅重洲醉得厲害,也不知手中的竟是剛過門的嫂嫂。

他只記得自己今晚因幫大哥擋酒,也被人灌得頭重腳輕,他原酒量頗佳的,卻醉得連路都走不得了,不知是誰扶他進了屋,但見滿目喜色,床上躺著一個嬌怯怯的美人兒。乍見那美人面容,他不由一驚,繼而又一喜,蓋因這美人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