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親密纏綿,他二人倒也始終未曾走到最後一步。
一則是玄昭心中有愧,隱忍著不肯放縱,二則也是秦雪到底還顧忌著夫君。上次她那般蓋因玄昭危在旦夕,不得不為之,如今他性命已保住,雖還病著,也不必那樣急迫了。
如此一來,每日裡霍陵出門上朝後,秦雪處理完家事,便會來探望玄昭。
或許是因這個謫仙般的男人會激起人想要玷汙他的衝動,也或許她本就生性放蕩,如今只是被這共妻的驚天秘密給勾出來而已,秦雪已經習慣了去探望玄昭時,就如同她和夫君相處一般。
這般彷彿偷情一般的日子既刺激又香豔,雖然三人都心知肚明,無一人主動開口戳破那層薄薄的窗戶紙。此時秦雪聽丫頭說玄昭的病勢又反覆了,便道:“我去瞧瞧。”
說著來至玄昭房中,方一放下簾子,便覺腰間一緊,一雙大手用力將她按在牆上,撲面襲來一股清冷的幽蘭淡香,但死死壓住她。
話音未落,玄昭驟然清醒,連忙鬆開手,。
看到眼前小女人他心頭又是一蕩,但硬生生靠著強大的意志力壓迫住了,又重新變回了那個淡然出塵的玄昭道長:
“是貧道孟浪了,夫人快請出去罷。”
說罷便欲轉身……
秦雪忙道:“恐怕夫君要回來了,二弟,你好生歇著。”
說罷便起身穿衣,玄昭的唇動了動,似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當下秦雪忙忙出門,正欲回房沐浴,便聽人來回:“大爺回來了。”
她只得先迎了出去,服侍霍陵脫下冠帶,換了一身家常衣裳,又親從丫頭手中接過巾帕給他擦臉。
霍陵一面躬下身體方便她動作,一面笑道:“今兒你回去,家裡可還好?”
秦雪嘆道:“左不過是那樣兒,為了玉妹妹的事,老太太也沒心思玩笑,我略坐了一會子就回來了。”
說話間,眉眼隱有憂色,霍陵遂柔聲勸道:“你也不必太過擔心,依我看,此事遠還未成定局。”
秦雪道:“沈家已打發人去江南了,只要姑父一點頭,郡王府提親的人就能上門,除非太后不說這門親,否則還能如何轉圜?”
他兄弟二人因靈犀引之故,秦雪與其中一人何時親熱,親熱多久,另一人都一清二楚,原也隱瞞不過,此時只見霍陵眸光黯了黯,沉默片刻,道:“你與我一道去見二郎,我有話要說。”
但再問時,霍陵卻不肯多說,只微微一笑,秦雪不禁嗔道:“就知道吊著我呢,罷了,我去廚房看看熬的靈芝珍珠湯,這湯最是養人的,你也喝一盅,再打發人送一盅給二弟去。”
霍陵心頭一動,伸手將她拉住:“你去看過二郎了?”說著便拉了秦雪的手,二人來至玄昭房中,秦雪不知霍陵有何話,心中忐忑,卻聽外間服侍的小丫頭道:“二爺已睡下了。”
她心裡一鬆,便道:“既如此,明兒再來也是一樣的,不好擾了二弟歇息。”只見霍陵忽然像看到了什麼,快步走過去,彎腰從地上撿起一物——
那物窄小輕薄,原來是一件女式的大紅裹肚兒。
秦雪霎時間羞得滿面通紅,只因這裹肚兒不是旁人的,正是她穿在身上的。
秦雪臉上一紅,輕聲道:“嗯。”
整個府裡,怕是也只有這一件裹肚兒了,想必是秦雪先前和玄昭纏吻時,忙著便隨手扔在地上,後來又忙著穿衣離開,因此才沒注意這塊扔在角落裡的窄小布料。
霍陵展開來細瞧了一回,其上還彌散著嬌妻身上熟悉的甜香,他雖早已知道她每日必是要和弟弟親熱的,自己也一直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霍陵很清楚,除了數月之前那一回,但弟弟可以忍一時,卻忍不了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