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玉姝說親。太后逼婚

秦澐心中暗喜,當下打疊起神,方可慰自己這幾個月來的相思之苦,忽見蕊娘纖指在他口一點,止住他欺近的唇,口中柔柔道:

“我自是滿意的,所以累得慌,大爺若無事,就快些家去罷。”

說罷也不理會秦澐,見秦澐紋絲不動,她道:“大爺怎麼還不走?若遲了,府裡可就關門了。”

秦澐只覺有千般話語在唇邊打轉,到最後還是隻能化作從齒縫裡擠出來的幾個字:

“我,這就走。”

“……”他確定自己,聽到了蕊孃的輕笑聲。那小女人背過身去,閒閒朝他看了一眼,撿起地上的燭臺,接著便嫋嫋娜娜地離開了。

不遠處已能聽到蕊娘吩咐下人給他備馬的聲音了,他長長吐出一口氣,自作自受,自作自受……今日,就當他是在為過去造的孽贖罪罷!

且不說這一晚秦澐究竟是如何回府的。

次日在朝上,便覺心不在焉,只見吏部尚書出列奏道:

“各藩司三品及以上官員升降名錄現已擬定,特奏請陛下,恭請聖裁。”

說著將手中奏章舉至頭頂,雙手奉上,那丹墀下的小太監忙接了,送予大太監夏興,夏興忙又恭敬地奉給御座上的小皇帝。

小皇帝周昶今年還只有五歲,能將奏章讀通便算不錯,如何看得懂紙上寫的什麼?因而只是粗略一掃,便用稚嫩的嗓音道:“呈與母親和七叔。”

當下又有小太監上前去,依次將奏章奉予珠簾後的太后和丹墀旁的攝政王。只見攝政王一襲緋袍,前後兩肩各紋著織金五爪團龍,他原生得溫潤似玉,這樣莊肅的錦袍也絲毫不掩其清雋,反倒有一種從容閒適之感,不似在朝上奏對,倒像在廊下觀花。

忽聽太后道:“旁的且不論,這鹽課御史程海,我瞧著已是在任上四年了,從沒有鹽政上能連任這麼久的,雖說是先帝信重他,也不該如此壞了規矩。”

秦澐聽聞,心頭一凜,以他之智,自然立刻意識到太后醉翁之意不在酒。

鹽政乃是極要緊的肥缺,且程海的鹽政又是江南這般膏腴之地,太后如今正忙著在各處安插自家心腹,如何不趁此機會插手鹽政?得了這個缺,便可藉此撬動江南官場,可謂一本萬利。

果不其然,馬上便有數名官員出列附和,一番引經據典旁徵博引,大有要指責程海把持鹽政之勢了。再看攝政王周景宵,卻是一語不發,唇邊始終掛著一抹淡笑,恍若未聞一般。

旁人姑且不論,但秦澐自打在先帝的喪儀上認出這位殿下後,如何還不知他與程海的關係?

原來當初楚王掛冠離京,竟是改名換姓,做了玉姝的西席先生,程海是先帝老臣,又怎會不認得這位七殿下?管中窺豹,便可看出他二人的私交不一般。

此時周景宵卻不發一言,卻聽太后道:“眾卿既如此說,不知七弟有何高見?”

只見他笑了笑:“雖說新帝登基,三年無改父道,不過太后所言也甚是有理,臣無有不從。”

此言一出,太后卻也不好堅持將程海從鹽政上調走了,畢竟她方才還親口說了程海得先帝信重,如今程海又無過錯,調離他豈不是有違先帝之意?

當下只得押後再議,又議了幾件無關緊要之事,方才散朝。這裡太后回至慈和宮中,道:“宣奉恩公。”

這奉恩公乃是太后的父親,因女兒得封后位,方才被封為奉恩公,如今太后一黨,自是以他為首。

不一時,奉恩公沈大友便在太監的引領下進得殿來,先三跪九叩地行完禮,賜座畢,珠簾後的太后方道:“依父親之見,這程海究竟是不是老七的人?”

原來太后此番故意在朝會上提出要將程海調離之事,也有試探攝政王之意。一直以來,程海表現得都是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