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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眼男子,瀕死之人

的南人!你跟他還真是一個德行。

他?

心念一動,只聽男子冷聲道:求我。

跪下來,像條狗一樣的求我,我就放你一馬。否則,外頭我還有幾百個弟兄,已經半年多沒嘗過女人味了。

攝政王妃,嘖就是沒輪到上你的機會,在旁邊看著你被強想必也是很有趣的,瞧你的身子骨這般嬌弱,不知一晚上能伺候幾個男人?

說著,他的手指逐漸收緊,玉姝只覺下半張臉已然痛得發麻。

燭光之下,男人的藍眸如同兩泊深澗,視線一寸一寸地在她臉上逡巡,但奇怪的是,雖然說著露骨下流的言辭,他的眼神卻沒有絲毫陰邪,彷彿一柄雪亮冰冷的利刃,要將她的皮肉都剝開。

玉姝此時方才恍然,此人不可輕視,心中霎時閃過後悔,男人又道:

求我。

她抿緊唇,咬牙忍受著頰上那隻鐵鉗般的大手,玉姝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真的開口求他?

先不提她的自尊不容許自己受此侮辱,就算她屈身逢迎,難道此人就會說話算數?

突然,大手往下,落在了她的咽喉上。

玉姝渾身一凜,只見男人咧開嘴,一點一點地翹起唇角。與此同時,他的手再次開始收緊,只不過這次被他重重扼住的,是少女纖細的脖頸。

我再說一遍,跪下來,求,我。

你放心,我是個信守承諾的人,只要你照我的話做,我保證再不碰你一根手指頭。只是搖尾乞憐而已,你們南人不是最擅長這個嗎,嗯?

你又是個女子,就算軟弱些,誰都不會怪你。你若答應,就眨眼,若是不答應。

一面說,他的手掌越捏越緊,玉姝起初還極力維持著鎮定,此時已在求生的本能下拼命掙扎踢蹬起來。

只見她額上大汗淋漓,雙眼逐漸充血,連被捆於背後的手也不停在地上抓撓,與此同時,她的喉間發出瀕死之人的嗬嗬聲,但無論她如何掙扎,男人的手掌還是紋絲不動。

她忽然明白過來,他確實不想強暴她,他只是想看到她痛哭流涕的醜態罷了。

因為她是個南人,她是攝政王妃,羞辱了她,就如同羞辱周景宵,羞辱大梁。

或許她過於鎮定的態度也愈發激怒了他,待她試圖以言語來試探他時,更是火上澆油。而正如他許諾的,只要玉姝肯開口求饒,他應該就會放過她了,畢竟他們費盡手段擄她來此,想必不會如此輕易就讓她死去。

剎那間,玉姝腦中閃過諸般念頭,她眸光忽的一閃,一咬牙,便朝自己舌上用力咬去。

男人幾乎是立時便察覺到了,臉色頓變,忙鬆開她的脖子,用力捏住她兩腮。此時她的貝齒已磕在舌尖上,鮮血迸射,竟直濺到了他臉上。少女連聲嗆咳起來,咳了許久,方才漸漸平靜,凌亂的髮絲從她頰邊披落,她抬起眼,沙聲道:

不巧,我偏偏是那個不會搖尾乞憐的。

你!

當下男人登時勃然大怒,正欲再次上前,只見一個彪形大漢風風火火地衝進來,不知和他用烏瑟語說了些什麼,男人的俊臉愈發陰沉。

二人又交談了幾句,時不時地,那大漢的視線便落在玉姝身上。玉姝下意識蜷緊了身子,想將自己在方才掙扎時裸露出來的肌膚都藏好。

忽見那男人冷厲地瞥了大漢一眼,大漢忙訕訕移開目光。他又朝門外吩咐了一聲,一人進來,手中卻捧著筆墨紙硯,男人示意手下將筆墨放在玉姝面前,道:

寫罷。

玉姝抬眸,道:寫什麼?

他嗤笑道:自然是寫信,要你的好夫君快些來救你。

玉姝早已料到,畢竟這夥人將他擄走,若想借她要挾周景宵,沒有憑證也是不行的。而這憑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