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不動聲色避開蔣宏的視線:“不知把總來所為何事?”
蔣宏一怔,方才恍然,暗罵自己唐突,忙將來意給說了,遞上那個裝著皮子的大包袱,心裡卻總想著蕊娘方才的模樣——
不過半月未見,怎麼覺得她愈發風情楚楚,惹人遐思?
可憐蔣宏哪裡能想到,此並非他之錯覺,這女人有沒有男人的疼愛滋潤,尤其是經了人事的婦人,那是天差地別。
蕊娘原就生得美,更何況此時正值春情盪漾之際,雖是來見客,羅裙衣裳都沒來得及穿好呢。
原來蔣宏來時,東廂的客房內卻是與女子呻吟聲交織著響成一片。
而那東廂客房的主人,正是那俊美公子——國公爺秦澐。
秦澐一身錦袍落在地上,沾了幾許塵灰,更有不少褶皺,但他絲毫也不在意。
此處正是那日他在蕊孃家中更衣時,不小心與她天雷勾地火的地方。
這自然是蕊娘故意要折騰他,且從那之後,蕊娘彷彿是得了趣兒,三五不時就要來一回。頭幾次都還是意外,二人因為一些無意間的肢體接觸心猿意馬,後來便成了蕊娘著意勾引,也有秦澐放任所故。
因此打那日之後,二人便一發不可拾。
不得不說,真真的從那之後她便覺疼痛頓減,也不知是因她這身子太過,還是男人有滋潤之效。
原本這些放蕩之舉蕊娘是決計做不出來的,但泥人尚有三分土性,她想到自己從前被秦澐欺負了那麼多次,既然他要表現誠意,難道不該付出點代價?
他越是想要什麼,她偏偏就越是不給,且還勾著他,吊著他,想秦澐貴為國公爺,反倒天天在她這裡吃癟。
秦澐是有苦說不出,每晚回去之後,情緒越發高漲。若想不理會那個小傢伙的勾引,偏又把持不住,真真左右為難。
今日蔣宏來之前,二人也早已在這廂房中纏吻到一處。
正自難解難分,忽聽到李嬸對小丫頭道:“奶奶呢,可是在房中歇著?快些去請,蔣把總來了。”
那小丫頭道:“我才剛在房裡歇晌,奶奶並不在,卻不知去哪裡了呢。”
蕊娘聽了,忙掙扎道:“鬆開……”
池家這間兩進的院子並不大,說話間,李嬸已往東廂走來:“咱們分頭去找找,左不過是在這院子裡。”
說著便欲推門,口中道:“奶奶可是在這裡?”
原來秦澐今日來時因李老頭恰巧出去了,眾人都不知他來了,且在這客房中。若眾人皆知,又遍尋不著蕊娘,豈不是一猜就能知道,二人必是私下獨處,又聯想出許多引人遐思之事?
偏此時李嬸一無所知,若她推門進來,便能一眼看到自家女主人衣衫不整。
直起身,秦澐將小美人的裙襬放下來,又幫她理好衣衫,方才拍了拍她的肩膀:“蕊兒可要我扶你出去?”
蕊娘還沉浸在剛才的餘韻中,嬌喘不停,此時方恍然,原來廂房的門已不知在什麼時候拴住,李嬸推了一下沒推開,早已往別處尋她去了。
她沒好氣地瞪了秦澐一眼,知道他是故意沒提醒她,好看她極端緊張的樣子。又見他半跪下來,幫自己穿上繡鞋,那雙修長大手原本從未做過伺候人的活計,此時動作卻熟稔非常,顯然已不是第一次。
她心頭一動,勉強起身:“我先出去了,大爺自便。”
唇角不由染上幾抹笑,方才倒覺得,恍惚是在與他偷情呢……
心裡的滋味愈發微妙,走到一半方想起來,她因出來的匆忙,竟忘了事情,偏秦澐也沒提醒她,也不知是不是有意的。
蕊娘原想折返回去,卻已被李嬸瞧見,只得維持著這般態出來見另一個男人。
因她剛剛才和秦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