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我也不是回家,只是請老祖宗還有姊妹們去白鶴觀吃素齋罷了。”
霍陵聽到“白鶴觀”三字,不由眸色一動,笑道:“若論素齋還是長春觀最好,如何不去那裡,反倒捨近求遠。”
秦雪遂將那玄昭道人醫術出眾,秦母請其為秦煜診治的事說了,想了想,又道:“我也……請他幫我瞧了瞧。”
此時婆子們已調開桌椅,擺好飯菜,霍陵正拿了那烏木三鑲銀箸預備吃飯,手上一頓,放下銀箸:“你身上不好?”
又拉了秦雪近前,細細檢視她氣色,秦雪不由嗔道:“丫頭們還在呢,又拉拉扯扯的。”
一語未了,屋內眾人已悉數退去,那最後一個出門的丫鬟,還極貼心的將門給掩了。
只因眾人皆知他夫婦成婚二載,至今依舊好得蜜裡調油,見這光景,恐怕又有一番親暱之事要做。果不其然,秦雪道:“我沒什麼不好,只是……只是我總沒能給你生個孩子,心裡不痛快。”
霍陵嘆道:“兒女之事本就是天定,況你也瞧過那麼多大夫,都說你並無問題,你又何必自苦?”
因道:“那玄昭道人可說過什麼?”
秦雪道:“並沒說什麼,只給了張方子,說是調理調理,待十日後再去診治。”
霍陵不禁皺了皺眉:“還要再去?”
秦雪撲哧一聲便笑了:“怎麼,你連道士的醋也要吃?”
她原生得眉目嬌妍,此時一笑起來,更是說不出的風流嫵媚,霍陵心頭一動,一伸臂,就將她按在了腿上:“雪兒,你想生孩子,那咱們就多親熱幾次,自然就懷上了……”
如此這般,待夫妻二人從書房中出來時,已是兩個時辰之後了。
屋內杯盤狼藉、桌椅歪倒,地上還灑著垃圾,彌散著的甜香。下人們見怪不怪,不過是默然進去拾清理罷了。
次日一早,秦雪睡到日上三竿方才起來,霍陵早去兵營操練士兵了。她懶洋洋地,也不叫人進來伺候梳洗,一時她的大丫鬟青杏掀簾進來道:
“奶奶可起了,昨兒那玄昭道長給奶奶開的方子,藥已熬好了,奶奶漱漱口,且先喝了罷。”
秦雪皺眉道:“罷了,一大早就要喝這苦汁子,我也是自討苦吃。”
青杏笑道:“奶奶也是為了大爺,大爺沒個兄弟姊妹,老國公爺和老夫人又去了,若不早早地傳宗接代,大爺如何向列祖列宗交待呢?”
這話卻是說中了秦雪的心事,她正因如此,方才在子嗣一事上這般焦慮。
雖說夫君體貼,從不為此催逼她,反而多方開解,更不似外頭那一g男人,打著承繼香火的幌子左一個右一個地納妾,可他如此關懷,她自然也想回報,否則怎麼對得起他的深情厚誼?
當下喚人進來梳洗,喝了藥,又用過飯,管家理事不提。
如此匆匆便是十日,到了去白鶴觀複診的日子。一大早,霍陵臨出門前道:“不如且等等,待我下朝回來和你一道去。”
秦雪知道他素來緊張自己,愈發好笑:“我是去看大夫,又不是去偷男人,你若怕,我下張帖子請玄昭道長來家裡給我診脈,你總不擔心了罷?”
霍陵無奈:“又胡說。”頓了頓,還是叮囑了一句,“早些回來。”說罷便一徑去了。
這裡秦雪拾停當,遂叫人套車出門。那白鶴觀原是京中一處香火不算盛的無名道觀,只因上任住持清虛道人醫術高絕,方才名揚天下,如今又出了玄昭這個“小神仙”,更是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秦雪並未擺出自己的國公夫人儀仗,先打發家人去通報了,馬車直入觀內一處專供達官顯貴落腳的院落,不消片刻,便有小童來請:“師兄在靜室等候,夫人請隨小道這邊走。”
青杏扶著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