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陵道:“知道了。”目光落在懷中柔弱無骨的嬌妻身上,忽然又道,“請二爺進來。”
門外之人答應了一聲,很快便聽到腳步聲。秦雪一驚,忙要從霍陵身上下來,但他一左一右兩隻大手將她用力鉗住,她根本掙不開。秦雪亦是個聰慧之人,如何還不明白夫君打的是什麼主意?霎時間滿臉通紅,只聽簾子一響,頎長挺秀的男人邁步而入,在看到坐在大哥腿上的嫂嫂時,亦是怔了怔。
霍陵笑道:“二郎來了,坐。”
玄昭微微一頓,只得挑了一個離他夫婦二人最遠的位置坐下,視線也錯開至一旁,並不去看那個臉紅耳赤的小美人。
霍陵道:“二郎尋我何事?”
他輕咳一聲:“師叔打發人遞信來給我,如今觀中事務繁多,師父又云游去了,許多事情需得我出面。雖大哥好意留我住下,我卻只能辜負大哥的一片盛情了。”
原來那晚三人同歡後,玄昭雖因兄長的話輾轉反側了整整一夜,還是不欲令嫂嫂傷心。如果秦雪不願,他無論如何也不想逼迫她,即便正如大哥所說,共妻之事已成定局,但他寧願自己忍受靈犀引帶來的痛苦,也不想看到她臉上露出不甘不願的神情。
她愛的那個人,始終只是大哥。
與他歡愛也不過是同情他,更因為那是大哥希望她去做的,為了大哥,她甚至甘願去侍奉另一個男人。
念頭閃過,玄昭的眸色又黯淡了幾分。忽聽到極輕的一聲“嗯——”,女子嬌嬌軟軟的呻吟如同一支羽毛,在他心頭猛然一刮。
……他連忙開口:“不知大哥意下如何?”
霍陵端坐在椅上,一隻大掌環著妻子的腰肢,另一隻隱藏在桌下,面上卻毫無異色,彷彿自己根本沒有當著弟弟的面將嬌妻玩弄。
“你還未大好,何必著急?若再有不測,我和你嫂嫂還不知有多擔心。”說著,他微微側頭,含笑道,“雪兒,你說是不是?”
懷裡的美人兒卻沒有開口,不知為何,她身子不停顫抖著,露在衣外的雪膚全都染滿緋紅,直到霍陵又催促了一遍,她方才從唇間擠出帶著哭腔的一聲:
“是……”
這一聲何等嬌媚?縱是傻子,恐怕也能聽出秦雪聲音裡的顫抖和隱忍情潮。
更何況在座諸人皆耳聰目明,玄昭更是因出家修行多年,五感敏銳遠非常人可比。
玄昭坐如針氈,忙道:“我想起還有一件要事必得處理,就不叨擾大哥了。”
說罷,正欲起身,霍陵卻道:“你還沒用飯罷,不如吃了再走。”
話畢也不等玄昭回答,便揚聲朝外吩咐:“打發個人,把二爺的飯菜送來。”
因玄昭向來是吃素齋,霍陵方才有此吩咐,只見他唇畔含笑:“若二弟這點子小事都不願意,我就只能讓你嫂嫂親自來留你了。”
玄昭無奈,只得坐了回去。不一時就有丫頭捧著他的份例菜送上來,盥手漱口畢後,三人開始用飯。
玄昭方拿起銀箸,霍陵又道:“這道翡翠玉卷不錯,二弟也嘗一嘗。”
那翡翠玉卷擺在霍陵手邊,若是平常,自然有丫頭上來將菜挾了放在小碟子裡,再捧至玄昭面前。但此時一眾下人已被摒退,兄長既如此說,玄昭也不能置之不理,正欲起身夾菜,霍陵拍了拍掌說:
“雪兒,你是做嫂嫂的,還不快給二郎夾菜?”
銀箸一頓,玄昭的手臂登時僵硬在了半空。秦雪本就滿臉通紅,此時不由驚慌失措地扭頭看了丈夫一眼,卻只對上他眼中根本看不出情緒的笑意。
想到如今自己也不過是掩耳盜鈴,秦雪把心一橫,輕輕答了一聲:“是……”拿起牙箸,挾了一隻玉卷。
此處卻說秦雪的貼身丫鬟青杏,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