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訓丨軍隊任務繁重;小弟一時半會兒也沒什麼好辦法……”
“不過——確實有個人選還不錯;小弟介紹完如果兄長覺得他還能一用的話;估計其他問題都能得到妥善解決。
齊格聽了精神一振:“別吞吞吐吐的了;你的為人我還不瞭解嗎?能讓你看上眼的人絕不會差到哪裡去”
“是這樣的……”
吳銘如此這般介紹了一下引薦的這個人的情況;齊格聽了先是疑惑不解;隨即若有所思;最後在吳銘的勸解下;決定接納試用一段時間看看。
次日傍晚;衢州城東的東武路陳家小院裡;再次傳出激烈的責罵聲。
身穿便裝的陳騫扔下雞毛撣子;大聲趕走捂住屁股和大腿嗷嗷哭泣的兩個兒子;沮喪地坐在沙發上一臉蕭瑟地吸著煙。
勤快的妻子默默收拾滿地的書本、玩具和倒下的矮凳;完了站起來;不無擔憂地望著已經沒地方可去的丈夫;好久才鼓起勇氣;低聲勸道:
“要不;去給你的老上司方司令認個錯吧……怎麼說你也跟了他多年;只要你誠懇道歉;一切或許還有轉機……
“唉——”
陳騫長嘆一聲;沮喪地搖搖頭:“我還有臉去見司令嗎?別說了;明天我到司令部去看看;要是能領到遣散費;我們就收拾一下前面的院子;破掉圍牆搭個鋪面擺攤子;勤快點兒餓不死人。”
妻子眼淚再次湧出;於活再苦再累她都不怕;就怕被街坊鄰居指著背後說他男人是個朝三暮四的牆頭草;是白眼狼;生活的艱難困苦倒沒什麼;以前風風雨雨那麼多年也都熬過來了;社會地位的急劇下降;才是最折磨人的。
她現在都不敢想今後會出現什麼情況;走出這個家門會不會遭來諸多白眼和諷刺?更別說兩個還在讀小學的孩子了城東小學入讀的都是衢州官宦或者名門子弟;要是風言風語傳到學校裡;兩個孩子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咚咚咚——”
外面傳來敲門聲;陳騫精神一振;抬起頭望過去;但想想自己的艱難處境;又無奈地再次低下頭;妻子見狀只得解下圍裙;擦完手便跑出去開門;見是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中校和兩名尉官;穿著中央軍的軍服;但是領章卻是黑色的
門外的路邊上停著一輛嶄新的黑色轎車;發動機還在響;似乎沒有進家的打算。
中校客氣地詢問這是不是陳騫長官的家?確認後掏出個信封遞上去;解釋說公務繁忙得趕緊回去;然後敬了個禮就坐車離開了。
陳騫的妻子愣了好一會兒;突然醒悟過來;轉身跑進去;把信封交給正在埋頭吸菸的丈夫;嘀咕道:
“也不知道是哪個部隊的人;一箇中校;兩個上尉;全都是黑色領章;還開著輛小汽車;留下封信;說是太忙就走了。”
陳騫猛然抬起頭;想了想迅速拆開信封;拿出裡面的信箋快速開啟;看完後滿臉震驚之色;靠在沙發背上久久無法言語;嚇得妻子以為出事了;伏上去摟著陳騫痛哭起來:
“你啊你;早就勸你別收那些來歷不正的錢;可你偏不聽;這下完了、完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讓我和孩子怎麼活啊……嗚嗚……你這挨馬刀砍的;我恨死你了……”
陳騫清醒過來;緊緊摟住自己悲痛欲絕的妻子;正色說:“別哭了;別哭了;是好事;去;拿我的軍裝來;灰色的那套;我要去見方司令。”
妻子一聽頓時不哭了;猛然掙扎起來;看到丈夫露出了真摯的笑容;來不及詢問信的內容便立刻跑進裡屋;拿出陳騫很久不穿的那套保安部隊校官服;手忙腳亂地伺候丈夫穿上;邊於邊問;臉色也漸漸由憂心忡忡變為由衷的喜悅
二十分鐘後;陳騫進入無比熟悉的衢州府山大營;來到那座熟悉的四合院大門前;在方大嫂半是責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