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沒有再寫什麼了。
隱約間,葉無鶯想起曾經似乎有人說起過關於司卿的八卦,好像是徐家人透出的訊息。像他這樣先天不足,孃胎裡帶出來的病症,註定是不能長命的……若不是他成了巫,修習巫力有成,或許都活不過成年……
那些隱隱約約間聽到的訊息因為時間太過久遠,葉無鶯差不多都忘了,這時候想起來,也只是一些零零碎碎的隻言片語,根本拼湊不出一個真實可靠的實際情況,但葉無鶯仍然感到有些不安。
他伸出手來,拂去司卿臉上的頭髮。
這時候,葉無鶯才發現,司卿似乎更瘦了一點。
不管他願不願意承認,兩輩子裡,司卿才是曾經與他最親密的那一個,他們對對方的瞭解要超過所有人,不僅僅限於脾氣品格,還有身體上的所有秘密。司卿的身體時好時壞他是很清楚的,只是那時候,他不會給任何人看到自己最脆弱的一面。
“對不起。”葉無鶯忽然輕輕說。
司卿的眼睫毛顫了顫,“為何要道歉。”
“如果不是我來西荒……”
以司卿的身體性格脾氣,實在是與整個西荒都格格不入。他身體不好,西荒的自然環境惡劣,他素來慣於享受,在這裡是想都別想,他脾氣本就不好,西荒這等乾燥的地方只會加重這種特性。
“但是你說的對,明年那件事,確實對我大有好處,當然,前提是能夠成功的話。”緩了一會兒,他似乎好了一些,抬起頭來,直視著葉無鶯,“你是心疼我了吧,無鶯。”
葉無鶯皺起眉,最討厭司卿這種稍微得點便宜就要說得一清二楚的脾性。
他直接扛起司卿,頭也不回地說,“趕緊回去吧,雨越來越大了。”
雨確實越來越大了,像是細密的針線將整個天地都密密實實地縫了起來,站在城牆上都不可能看的清不遠處的蠻族營地了。
比起大殷計程車兵們,那些潰敗逃走的蠻族更慘一些,他們沒有“紮營”的習慣,除了薩滿之外,是沒有士兵會有帳子呆的,這西荒放眼望去一片荒蕪,連一片能遮擋的樹蔭都沒有。蠻人很適應西荒的環境,但是西荒極少下雨,今天這一場雨,更是大得讓他們都感到很不習慣。
仗是打不下去了,大殷將士退回城內,進行基本的治療和休息,葉無鶯帶著司卿回到城主府的時候,謝玉、顧輕鋒和阿澤都在等著。
“他怎麼了?”第一個驚奇出聲的是阿澤。
比起謝玉和顧輕鋒,他對司卿更加熟悉,正如上輩子司卿在所有人面前表現的那樣,他在阿澤的印象裡,也是永遠強大到根本不需要擔心的存在。
葉無鶯將司卿放下來,“舊疾復發,應該沒有多大問題的。”
彷彿是印證他的話,司卿雖然搖晃了一下才站定,到底比剛才要好多了,他將溼透的頭髮往後甩去,“是沒有多大問題,但是我要休息幾天,這幾天哪怕蠻族攻城了也不要喊我。”
他將幾個巫偶收了起來,只留下那個小姑娘沁,他需要她來幫忙看穩天什。
“無鶯,能帶我回我的院子嗎?”司卿轉過頭去對葉無鶯說,“我有些事恐怕要你幫忙。”
葉無鶯猶豫了一下,到底沒有拒絕。
有些事到底發生了改變,若是五年之前的他,這會兒定然會毫不猶豫地回絕掉,可是五年的朝夕相處,那個曾經偏執可怕的司卿,和這些年裡這個剋制溫柔的司卿漸漸融合起來,讓他都有些迷惑了。
到底哪個是真的他?或許都是,只是他到底有些變化了,而這個變化也在慢慢改變葉無鶯對他的抗拒。
雖然那種恨意和隱隱的恐懼還殘留在內心深處,但這會兒的司卿是最脆弱的時候,並不會讓葉無鶯感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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