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這會兒回到城中,他準備簡單地洗個澡好好睡一覺。
不曾想剛洗完準備入睡,就聽到了敲門聲。
“進來。”這會兒來找自己的也就那麼幾個人。
哪知道,走進來的卻是司卿。
“怎麼是你?”
看著葉無鶯驚訝的臉色,司卿心裡很有些不是滋味,但是一瞧他這會兒的模樣,司卿瞪著眼睛,“你以為來的是誰?”
或許是因為剛剛沐浴過的緣故,葉無鶯穿著上明明並不暴露,寬鬆的中衣雖然大,但是領口都捂得挺嚴實的,只是半溼的披散長髮和因水氣氤氳而紅得有些粉嫩的臉龐仍然給他帶來某種令人窒息的誘惑。
十五歲的葉無鶯是司卿熟悉的模樣,上輩子,他第一次見到葉無鶯,就差不多是他這個年紀的時候,還未全然成年的少年郎帶著點兒清稚秀美,卻又有了些青年的丰神俊朗,使得這會兒的他有種別樣吸引人的魅力。
偏偏似乎他自己卻毫無所覺。
這一點讓司卿惱怒又煩躁。
“你以為來的會是誰,阿澤還是謝玉?”明明知道該繼續忍的,忍著不去一下子走得太近,哪怕再想牽他的手吻他的唇,甚至做一些更加親密的事情,他都剋制住了自己。
因為司卿半點都不想重蹈覆轍,他一遍遍地告訴自己,還有足夠的時間,要有足夠的耐心。看,這幾年他維持著這樣讓葉無鶯感到安全的距離,不遠不近,甚至站得比他身邊那些夥伴要稍稍遠一些,努力使自己的存在感變得不那麼強,收斂起了脾氣裡所有的暴虐和控制慾,他素來是不吝於用強制手段控制別人的,只是小心翼翼地不將任何這種會讓葉無鶯瞬間遠離他的方式用在他唯一在乎的人身上。
司卿自問足夠吸取教訓,他只為他一個人改變了,這幾年確實也卓有成效。葉無鶯面對自己的時候,眼中不再有那樣深的防備,至少能夠以尋常的態度面對自己,而不是帶著懷疑和他掩藏的很好,司卿仍然能夠發現的恨意。
可是今晚,葉無鶯只是這樣尋常的一個問話,卻讓司卿一瞬間怒氣上湧幾乎沒法控制自己。
他的話讓葉無鶯皺起眉來,“不管我認為是誰,只是沒想到這會兒你還沒休息。”他指了指窗外的明月,“你不是號稱子時之前定要入眠的嗎?”
葉無鶯的話無疑透露著對司卿極深的瞭解,司卿的臉色稍稍柔和下來,他上前兩步,看到葉無鶯開始無意識地繃緊了身體,頓時又停住了腳步。
“無鶯。”
“嗯?”葉無鶯的聲音還算平靜,勉強安慰了司卿受傷的小心靈,要不然真的心都碎成一片片了。
葉無鶯待他,還是有那麼濃的牴觸情緒嗎?
不過從某種方面來說,他們之間本就與其他人不同,只要他們單獨在一起,就有一種很微妙的氣氛,甚至什麼都沒做的時候,葉無鶯都感到莫名有些淫靡的氣息,他知道這不都是司卿的錯,但這種感覺仍然讓他渾身都不自在。
“我來只是想說,有訊息傳回來了。”
從進入召城之後,陳秋瑟和陳雪泥就不見蹤影,當然不是葉無鶯將他們拋下了,而是有更重要的事讓他們去做。這對兄弟除了身手不錯之外,還有特別的讓葉無鶯帶著他們來到此處的理由,不然的話,在京中投靠他的身手不凡又忠誠可靠的下屬絕對不少,怎麼偏偏就帶了他們兄弟呢?
這對兄弟,擅長偽裝易容,扮演什麼都能裝得惟妙惟肖,蠻人與殷人雖長得不大一樣,卻也沒有那麼大的區別,他們兄弟二人照著一兩個蠻人化過妝,就能完美地變身為西荒的蠻人。西荒有太多部落了,沒落凋零的小部落也有很多,他們的偽裝其實沒那麼大的困難,唯一困難的是他們不會蠻人的語言。但是談凱江會,一路從京城到西荒,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