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它們是源自同一只異獸。
司卿和葉無鶯的狀況又不一樣,他們是直接得到了異獸的絕大部分力量,這種力量與他們的身體融合之後,幾乎可以說是不分彼此,因此,正如司卿說的那樣,它們本出自同源,所以在面對司卿的時候,葉無鶯直覺感到有些不對勁,原來是因為這種天然的親近之感。
“那阿澤呢?”葉無鶯皺起眉,面對阿澤的時候,反而沒有這麼強烈的感覺。
“他得到的力量太少,所以……”
聽到這個,葉無鶯就不滿地瞪了司卿一眼,這位根本就是故意的。
司卿攤了攤手,“讓我分給你我是願意的,給那小子?還是算了吧。”
他們剛聊了幾句,阿澤就來了,身後還跟著謝玉和顧輕鋒,他們都確定葉無鶯沒事之後,才徹底放下心來。
謝玉瞟了司卿一眼,“前兩天張將軍一直在這兒,後來聽說召城那裡來了皇使才離開。”
葉無鶯一下子站了起來,“京城有什麼訊息?”
“今上命你回京述職。”謝玉直截了當地說。
葉無鶯皺起眉來,“這怎麼可能?我來西四營才剛一年,怎麼就需要述職了?”他可是很瞭解大殷的官制的,不說三年了,五年十年才需要回京述職的都不算少,怎麼才一年,就召他回京呢?
“我也感到很奇怪,”顧輕鋒神色嚴肅,“這裡面不知道有什麼貓膩,但是皇令確實已經到達召城,甚至張將軍確定過,皇令是真,並未有人假傳的。他前幾日剛將你的功勞報上去,不出幾天就下了這道命令,他懷疑是聖上真要調你入京,恰好有理由給你升官。”
大破蠻族,使得西陲少說十年沒有犯邊之苦,著實不算是小功勞了。
葉無鶯搖搖頭,“沒那麼容易,這只是張將軍一面之詞,蠻族到底如何至少要等上兩年,方能確定為真。”所以他預計之中,要在西四營常駐三到五年,這樣嘲風營也能練起來了,甚至可以成為他的心腹軍力,這道皇令看似對他有好處,實則有害,他到西四營根基未穩之時,便著急調他回去——這不是趙申屠的風格。
“現在只能確定皇令是真,卻不能肯定是出自今上之手。”謝玉含蓄地說。
顧輕鋒驚訝,“皇令除了聖上,還有誰有這個權力?”說完她自己也沉默下來。
當然還有的。
趙申屠是大殷之主不錯,卻並非趙家的家主,趙家的家主如今算是趙申屠的祖父,趙申屠今年年紀不算大,這個世界高階武者十分長壽,那位趙家家主今年不過一百多歲,卻還未到垂垂老矣的年紀。他痴迷武道,卻是少有管事,當年將皇位傳給趙申屠之父後,便遊戲紅塵,遊山玩水,體悟世情,以求突破。他早年便已經是聖者,這還想更進一步的想法著實可以說得上是專於此道了。
這世上唯有兩人可以發出皇令,一為趙申屠,二就是這位趙家家主趙明致。趙申屠的父親早逝,方才讓他年紀輕輕便坐上了皇位,難得國事繁雜,他還不曾拋下修行,在前幾年突破到聖者之位,但與積年的聖者趙明致相比,卻是相差不止一籌了。幸得趙明致性情淡泊,從不理會國事,否則以趙申屠這等霸道到不能容人的性格,怕是還要出點事。
“不可能吧?”顧輕鋒不確定地說,“那位已經數十年不曾理會過任何國事了,更別說是發出皇令。”
司卿終於開口,“照理來說是不可能的。”他的口吻清淡,“但也未必。”他看了葉無鶯一眼,發現葉無鶯正在思考。
是的,上一輩子的這時節,到底有什麼大事值得關注呢?
葉無鶯恨不得回到上輩子好好再看一看了。
彼時,他才剛入京城不算久,根本什麼都沒摸清,眼前就好比籠著一層迷霧,懵懂未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