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莊外偶然碰到的,就買回來了。”
這東西明顯是要給她的,景年接過,好奇地將黃紙取下來。
竟是個靈動的兔子糖人。
兔身被吹的膨脹鼓起,雙眼以紅色點綴,四肢、尾巴都相當精巧逼真。
她笑起來,“您特意買的?還真像是哄小孩子的。”
“你可不就是。”
歐延看她眉開眼笑的,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
景年見過糖人,卻從未近距離瞧過,此時見了,還是個兔子形狀的,自然喜歡的緊,忍不住又撲進歐延懷裡,不知該怎麼感謝他。
“再這麼粘人,就不放你回去了。”
歐延聲音有些啞。
景年聞言馬上抬頭,不讓她回去?難不成他要她住在這裡?
她紅著臉鬆開他,默默走到桌前去拿食盒,“我這就走……”
那慌亂的樣子,倒真像是他欺負了她什麼。
歐延忍俊不禁,將食接過來,扶住她後頸,將她桎梏在懷裡,一副作勢就要吻下來的姿勢。
景年心裡一緊,忙閉上眼。
許久卻沒有預想中的氣息靠近。
她有些不確定地睜開眼,就看到歐延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這才道:“景年,我的自控力在你身上其實不太好,而且你也應該知道,深夜……孤男寡女的,我也無意做什麼柳下惠。”
他眼中是少見的灼熱,帶著些許不正經,聲音低啞到景年輕顫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
他說的……她多少能明白一點意思。
這麼想著,已立時與他拉開了距離,眼中閃過警惕。
歐延被她的反應逗笑,似乎是冷靜了些,握住她的手,“走,送你回去。”
這兩天,都是景年送宵夜過來,陪他吃完後他再送她回去,看著她睡著後才走的。
只是因為她總是睡不好。
他真的很細心,將她照顧的無微不至。
……
她回握住他的手,披上披風與他一起走進黑夜裡。
“今天這樣吃得夠嗎?這粥就兩碗的量。”
景年與他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
“能有多餓,你當我食量有多大。”
歐延笑。
“阿喜跟我說你晚上沒吃飯。”
景年把事實擺在他面前。
“這她都知道?”
歐延驚訝地揚眉。
“還不都是你這兒的人告訴她的?”
景年斜了他一眼,他耳目那麼多,什麼事都逃不過他的眼,阿喜還是偷摸摸越界過去打探的,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現在竟然還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阿喜倒是機靈。”
歐延沒聽到她的話一樣,自顧笑了笑。
“沈小姐……今天怎麼樣了?”
景年看著夜色,忽然就想到了沈傾城,心裡一悶。
回莊後,歐延讓她別急著過去看她,這一次……她的情況很不好。
傷心過度,連帶著身體也跨了,那日在獵場,當晚竟然就忽然雙眼失明瞭。蕭痕說這是憂思過甚所致,要想恢復,主要還得等她心中鬱結消散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