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秀娟翻到有著陳雪名字的那一頁,指著“與戶主關係”那一欄後面的字“女”字說:“看看,陳雪,這上面明明寫著,你是我和伯言的女兒。”說著,她將戶口薄寄給陳雪:“你自己看看吧。”
陳雪看著有著自己名字“莫陳雪”那一頁的資料,卻發現在戶口薄最下面“何時何地因何情況遷入本地”一欄寫的時間竟然是自己二十一歲那年的時間,如果自己是莫伯言的女兒,這一欄就應該寫著自己的出生日期,而不是二十一歲的時間,一個大大的疑問由心底升起。
看著陳雪臉上微微慘白的表情,劉秀娟緊張不已,而一旁的夏國謙卻點燃一根菸,狠狠抽了幾口之後將煙滅掉,之後彷彿決定了什麼似的,對陳雪說道:“其實,你是我的女兒。”雖然之前設想過這個事情,可是陳雪聽到夏國謙親口說出來這樣的話之後,仍是一驚,看著他不語。
“他撒謊!”劉秀娟衝口而出反駁夏國謙的說話:“夏總,你不要亂說,陳雪明明是我的女兒。”
陳雪淡然的低著頭,之後安慰劉秀娟:“媽媽,請坐下來,我想聽他說。”
劉秀娟顯然有些失望,可是她並沒有大吵大鬧,而是真的順從陳雪的話坐在陳雪身邊,而陳雪則是冷冷的看著夏國謙問道:“您說我是您的女兒,請問夏先生,如果我真是您的女兒,為什麼我的戶籍上的父親卻是爸爸莫伯言的名字?如果我真的是您的女兒,您怎麼會捨棄我,將我託付給別人?”
夏國謙一向大氣的臉龐有著蒼白的顏色,因為激動,所以鼻翼微微的發抖,他的手緊緊的握在椅子的扶手處:“你確實是我的女兒。這是無可置否的事實。”
“請問您有什麼證據來證明我是您的女兒?”陳雪直直的問道:“您曾經說過,你有妻子,還有兒子,可是卻從未聽你說過女兒,如若我是您的女兒,為何沒有跟你住在一起?我這個活生生的人不見了,您的妻子難道就沒有一點點難過?你的家人難道就沒有一些困惑?”
或許是因為天太熱了,或許是因為他有些緊張,夏國謙的臉上冒出密密的汗珠,他從包裡掏過帕子,將額頭上的汗水擦掉:“你雖然是我的女兒,可是,只是我曾經的女朋友所生的,而不是我現在的妻子所生下的女兒。”
一股無名的憤怒從心底而生,“意思就是,您說我是您的私——生——女,對嗎?”私生女三個字,從陳雪嘴裡說出來時,夏國謙的臉上有一種無比的愧疚,但他並沒有搖頭否認。陳雪的心裡升出一種絕望,原來,自己只是一個被他遺棄的人,她輕咬下唇,“我的親生母親呢?她現在在哪兒,她的親生女兒丟了,難道她也不理不睬嗎?”
“她,她……”夏國謙的聲音有些顫抖,“她因病去世了。”
去世了?陳雪心裡有一種莫名的哀傷,心突然被猛的撕裂,隱隱作痛,親身母親已經過世了?是生病去世的?她去世時,自己在她身邊嗎?“那我,我又是如何失憶了的?我的腿,為何摔成那樣子,兩年多都不能走路?到底我身上發生了什麼事?”
夏國謙不敢看陳雪的眼睛,他的心中,往日發生的事情點點滴滴的浮現在眼前,終究,他說道:“你是跟朋友一起爬山,從山岸上摔下來……”
總覺得夏國謙是話裡有話,可是陳雪卻沒有再問下去的勇氣,她想起羅皓然,說道:“我以前叫陳雪,對嗎?是不是還念過大學?是在滬城大學上學?”
夏國謙與劉秀娟皆是一驚,特別是夏國謙,差點從椅子上站起來。
看著面前兩人的表情跟舉動,陳雪接著問:“我是不是在滬城長大的?”
遲疑了好久,夏國謙才點點頭:“你以前的名字是叫陳雪,是跟隨你母親一起長大的,因為,因為種種原因,我不能親自將你養在身邊,所以只得託了莫伯言他們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