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年前的雨嘉是嬌美的,可是現在的她,在護工面前的她,略顯得憔悴,那原本圓潤的臉龐已經有些蒼老了,那曾經燙染過披在肩上的頭髮,現在感覺是有些枯黃,這,這是原來的湯雨嘉嗎?陳雪說服了護工,讓自己跟雨嘉獨處。
“你有沒有帶好吃的給我?”坐在敞椅上,雨嘉不客氣的看著陳雪,顯然,她並不認識坐在她旁邊的陳雪了。
“雨嘉,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五年前,雖然她跟雨嘉的感情決裂,可是,卻沒想到,只短短五年,雨嘉卻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你是誰?”雨嘉噘著嘴打量著陳雪,好一會兒才說:“你是卓佳?”
陳雪搖搖頭,那精幹的短髮隨著頭的搖晃而輕輕擺動著:“雨嘉,真不認識我了嗎?我是陳雪。”
“陳雪?陳雪?”雨嘉口中喃喃細語,轉而搖搖頭:“你不是陳雪,你不是陳雪,陳雪是長頭髮的,”她左看右看:“你騙我,你不是陳雪。”
陳雪有些微微的難過,不過是三十歲的女人,正是大好年紀,卻成了這個樣子,她微微的嘆息著:“陳致遠呢?他怎麼能忍心把你放在這兒?”
“啊——我知道了。”雨嘉站了起來,指著陳雪:“你是那個勾引致遠的狐狸精?對不對?”說著,她的聲音大聲了起來,而且還帶著嘲笑的口吻:“你這個狐狸精不要臉,勾引我的男人。哼,你不要得意的太早,致遠對你只不過是一時的興趣罷了,他愛的還是我,如若你不主動離開他,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會像當初對陳雪一樣,讓你活得很痛苦,生不如死。”
陳雪大驚,雨嘉說的是些什麼話?她當初對自己做了什麼?
見陳雪沒有回駁,雨嘉又洋洋自得的說:“無論致遠怎麼喜歡陳雪,可是,他終是跟我結了婚。陳雪都敗下陣來了,更何況你,他不是真心喜歡你的,最多把你當成陳雪的替身。”說著,她又哈哈大笑,接著流出了眼淚,頗為無奈的自言自語:“陳雪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麼能那樣對她呢?我怎麼能那樣對她呢?”
“你對陳雪做了什麼?”陳雪站起來問著雨嘉:“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雨嘉根本認不出陳雪了,可是她又轉念仔細看著陳雪,故作神秘:“不,我不會告訴你的,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可是,陳雪的好奇心越好強了,雨嘉到底對自己做了什麼?“雨嘉——”
“不要逼我。你要知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包括致遠。”說著她又有些感觸般的瘋笑:“他為了得到陳雪,不讓她跟別的人結婚,竟然在她的飲料裡下了藥,讓她流產。”說一這兒,她有些淒涼的笑著,手不由得撫上了自己的腹部,聲音變得有些低了:“可是,他也踹了我一腳,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也沒有了。”說完她又大聲哭了起來。
站在不遠處的護工趕緊跑了過來,拉著快發狂的她往病區走去,陳雪呆呆的站在原地,雨嘉說的什麼?雨嘉說的什麼?陳致遠?他在自己飲料中下藥?她的頭昏昏的,只記得顧子騫曾經說過自己流過產,可是當時他說是他的原因,為什麼又跟陳致遠扯上原因了呢?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由自主,她跟在護工後面,直到護工將雨嘉帶回病房,為興奮中的她打了針,之後,雨嘉很快安靜下來,沉沉入睡。
“她在這兒住了多久了?”陳雪問正欲關上雨嘉房間門的護工。
“好幾年了。”護工無奈的搖搖頭:“真是難侍候的人。”
“她患了什麼病?”陳雪想著雨嘉剛才的舉動:“是精神方面出了問題嗎?”
“好像最開始是抑鬱症,後來又夾雜受了刺激,精神方面出了一些小問題。否則,她的丈夫也不可能將她送到療養院來。”護工是位四十左右的婦人,她的表情有著無奈:“其實她還是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