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去了,今天學校裡發的電影票,竹子還沒進電影院看過電影呢,我就帶她去看一回。”
安在濤哦了一聲,順手捏了捏竹子被凍得紅撲撲的小臉蛋兒,正要走進廚房去,便又聽安雅芝道。“小濤,明天週末了,你休息不?”
安在濤一怔,“休息呀,媽,你有事兒嗎?”
安雅芝嘆了口氣,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你姥爺(外祖父)哥哥家的孫子結婚,今天我堂哥進城來給我說了這個事兒,還給了我一張請束。我想了想,還是回去一趟吧。”
安在濤皺了皺眉,“媽,我們還理那些人幹什麼?您忘了以前他們是怎麼對待我們娘倆的了?”
安雅芝父母的老家在高覽縣馬橋鎮安家村。雖然安家在當地也算是一個大家族,但因為安雅芝未婚生子。安家人都引以為恥,自打安雅芝的父母相繼亡故後,安家人就跟安雅芝母子斷絕了往來。
安在濤至今還清楚地記得,在他上大學之前,安雅芝為了分到現在居住的這套房子,要繳納數千元的房款。因為手頭拿不出這麼多錢來,她便厚著臉皮去了一趟老家,想找老家的幾個親戚們借點錢,但卻被羞辱了一頓哭著回到濱海。要不是安在濤接受了民泰老闆路逢春的那一筆一萬元的助學款,安在濤母子連現
“哼,這麼多年不跟我們來往,孩子結婚了就來下請帖,擺明了是要錢嘛。媽,武們不去,這些勢利眼的小人,理他們作甚?這種親戚有還不如沒有。”安在濤想起母親受過的委屈來,氣就不打一處來。
他恨恨地坐了下來,“媽,他們怎麼又找上了你?”
“哎,也是巧了,我中午休息的時候,去百貨大樓逛了一趟,本想給竹子買雙棉鞋的,但結果在二樓就遇到了你大表叔安雅芝幽幽一嘆,對於以前的苦日子、委屈的日子她心裡想起來還是酸酸的,”濤啊,世情冷暖就是這樣畢竟是你姥爺的親人,我好歹也是姓安,如果我不知道也就罷了,可我偏偏就知道了,你大表叔的兒子結婚,怎麼著我也得去一趟吧。”
“好了,媽媽知道你心疼媽媽,媽媽就帶竹子去一趟,不礙事的了。這麼多年了,媽媽也老了,總不能老是跟孃家的人不來往,你說是吧?”
安在濤長出了一口氣,猶豫了一下,“媽算了,既然你要去,那我明天跟竹子一起跟你回去一趟。我們可是說好了,放下紅包打斤,照面就走,我真是懶得跟這些人犯事兒。”
按照濱海民間的風俗,老百姓娶媳婦兒,新人過門要在天亮之前。天還沒亮,高覽縣馬橋鎮安家村的安大力家就張燈結綵,鞭炮齊鳴,在諸多穿著新衣的親戚簇擁下,安大力兒子安永新娶的媳婦穿著紅色的棉套裙,被迎進了門來。
安大力今年凹歲,是安雅芝父親弟弟的長子,而安永又是安家的長孫。長孫結婚,安家的親戚們幾乎全部到場了。這些年,安家的親戚們有的靠種植蔬菜大棚發家致富,有的家裡也出了幾個大學生畢業進了城轉了戶口成了名正言順的城裡人,還有的經商做買賣,在馬橋鎮來說。也算是一個有些影響力的大家族了。
安大力新蓋的踞小樓門前,停了幾輛小轎車,還有十幾輛男式跨騎或者女士踏板摩托車。安雅芝的父親兄弟姐妹7斤”所以前來賀喜的安家親戚連大人帶孩子足足有上百人,將安大力家寬敞的院落擠得滿滿
當。
安大力請來了村裡專門忙紅白喜事的廚師,就在院子裡壘了個灶臺。十幾個村裡來幫忙的婦女忙裡忙外,安排在屋裡屋外和天井中的十幾桌酒席即將開席。
安大力穿著一身藍黑色的廉價西服。美滋滋門口,旁邊是他的婆娘孫氏。而兩人身邊時不時會有幾個調皮的孩子穿來跑去。手裡要麼捏著糖果,要麼捏著摔炮。安大力格頭看了看天色,見紅日已經當空,接近正午時分,不由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