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三人的行程小心謹慎,總算是安靜了許多。張宇甚至吃飯都是小心翼翼,要拿銀針試過才吃,引得孫少芳不停地搖頭。
很快,三人經過幾天的跋涉,終於回到了滎州海棠門,這裡也是張宇兄妹的故鄉。
“啊,太親切了,呼吸家鄉的空氣真得是一種幸福。”張宇剛一進滎州的地界,就誇張的陶醉不已。
海棠門雖然是小門小派,但在滎州也算是有點實力,一些弟子早已在滎州的城門等待三人,接應他們一路回到海棠門。等他們真的到達張府,已近傍晚。
孫少芳望著張府內那一片寸草不生的黃土,那裡正埋葬著陳剛的屍體。
這一路來回不過半個月,他卻恍如隔世。
“這些東西是怎麼回事?”張宇指著庭院裡的一些絲綢衣帛,古董擺件等禮物,驚訝地問道。
“少爺,這些都是滎州的一些門派送過來的,也有一些商家和官家的禮物,你看這一堆是滎北宋家送的,這一堆是清水閣,還有這些是……”
“你等等,他們怎麼會莫名其妙給我們海棠門送禮,莫非是因為……”張宇回頭看了看孫少芳。
“少爺,是這樣的,自從雨竹林的事情傳開了之後,大家都說您和這孫軒主關係相當的不錯,而且這天王府的霹靂散手公冶陽雲,被孫軒主斬斷了一臂之後,惹得天王府也是一蹶不振,連梁家都受到了影響,大家都議論紛紛,說滎州要變天了,你懂的,有些家族門派向來喜歡快人一步,所以……”
“行了我懂了王叔,你把這些東西收了吧,順便沏壺好茶,”張宇也不多看,招呼孫少芳進屋坐下,“我之前還在說我們海棠門要沾光了,沒想到比我想象中來的還要快。”
“哥,你打算以後怎麼辦?”張良兒有些擔憂。
“放心,我打算什麼都不辦,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妹妹,現在太容易引火燒身,你哥我明白這個道理。”
“此番對你們的影響,也不知道是福是禍。”孫少芳也是眉頭微蹙。
“嗐,少芳兄你不必擔憂我們,在下心中自有分寸,倒是你,照顧好自己,照顧好孫家就行了。”
就在三人閒聊之時,王叔突然從外面衝了進來說道:“少爺,門外有人來找,說是來找孫軒主的。”
“找我?是誰?這天都這麼晚了。”
孫少芳滿臉疑惑,慌忙起身向門外迎了過去。張宇和張良兒對視了一眼,也一起跟上。
“嘿你個小兔崽子,有點本事都不出來迎接你柳伯伯了是不是。”
孫少芳剛一到門口,門外正走進來一位身著蟒袍的官人,正是那柳葉飛刀葉先生。
“柳伯伯,你怎麼來了?”孫少芳當下大喜,衝上去拉住了柳葉凡。
“還我怎麼來了,我說你個小兔崽子可是真能藏,你要早說你是古俠的徒弟,當時在家裡還用演這麼一出大戲嗎?真是愁死人了!”柳葉凡笑罵道。
“堂哥!”
這時從柳葉凡背後,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子冒了出來,此人與孫少芳有幾分相像,但年歲明顯小了一些。
“少年?你怎麼也來了?難道叔和月嬸也來了?”孫少芳滿臉驚喜。
“嘿嘿,哥,我爹孃沒有來,這次就我和柳伯伯來接你。”
孫少年略微有些害羞,他乃是孫少芳二叔孫莽的兒子,平常和孫少芳關係也甚是親密,兩人性格相近,也玩得到一塊去,只是少年武藝不甚精通,倒是偏愛戲曲大鼓一類。
“你們二人這是?何必千里迢迢跑來滎州接我,這也太辛苦了。”孫少芳不禁感嘆。
“既然是孫兄的親眷,大家進屋坐下慢慢說吧,正好我讓後廚給大家弄些酒菜。”張良兒寒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