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窣窣,幽幽然爬去了角落。
孫少芳鬆了口氣,收劍回鞘。
他將受驚的馬牽了回來走到人群中間,頓時有人將他手中的馬搶了過去,還有人想過來搶奪他的飲鴆劍,卻被他死死護住,沒有讓他們得逞。
孫少芳跟在藍衣頭領身後走進了苗家寨。
這連綿不絕的山寨大多由石頭與木材建立,牆壁上爬滿了藤蔓,而那藤蔓之間又不知藏著多少千奇百怪的毒蟲鳥獸,生機盎然的同時又充滿危機。
孫少芳走過狹窄而彎曲的石板路上,一路跟著藍衣頭領來到了山寨的中心。這裡是一座寬敞的廣場,用一塊塊青石磚壘的整整齊齊。
但奇怪的是,這些青石磚的顏色竟然已經發黑髮紅,透露著一絲血腥味。
廣場中間矗立著一尊極為老舊的人型雕像,雕像整體呈暗紅色,經過歲月的洗禮,早已面目全非,辨不出樣貌。孫少芳雖不知此人是誰,但看其手中擎著的飲鴆劍,猜測此人很可能是封天音。
“此人並非封天音,而是遠古時期的某位高手。”
正當孫少芳看的出神,一道聲音緩緩從旁邊響了起來。
孫少芳側頭望去,只見一群婦人正簇擁著一位中年婦女,向孫少芳緩步走來。那中年婦女穿著一身藏青色的彝族服飾,年過半百,慈眉善目,臉龐掛著微笑。
“毒母怎知我心中所想,莫非有讀心術不成?”孫少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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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初到此地之人,大多認為這尊雕塑,就是當年的毒魔封天音師祖。可你仔細看看,這尊雕塑腐蝕的如此嚴重,怎可能只矗立了數十年?”
“原來如此。”
孫少芳恍然大悟,按這雕塑的腐蝕程度,怕是已鍛造百年以上,那時的封天音還沒有出生。
“封天音師祖只不過繼承了毒魔的名號,他並非真正的毒魔。這尊雕像本尊,可能才是真正的毒魔吧,但也沒人知道,太久了。”
苗惜玉走到孫少芳身邊,略有悵然地望著這尊不知年月的雕像,似是勾起了許多回憶。
“小侄孫少芳,拜見苗伯母。”孫少芳抱拳鞠躬。
“呵呵,不必客氣,孫少芳,能見你一面,老朽也是極為高興。你我本就是一家人,不必太過拘禮。想當年無言帶著你父親孫鶴來大理遊玩,還是我接待的。沒想到一轉眼,你都這麼大了。想你太爺爺孫淼和我苗家老祖,彼時也是情同父女,若非相隔太遠,我兩家真是應該經常走動走動。”
苗惜玉的話聽的孫少芳內心一暖,如今在世,他的親人已經屈指可數了。
“話說,你如此急切,不遠萬里孤身一人從晉州跑到這深山老林找我,究竟所為何事?如若不是聽見這飲鴆劍的鳳鳴聲,我都不敢相信真的是你。”苗惜玉追問道。
“這一切說來話長,”孫少芳言語開始哽咽,他神情沒落,聲音黯淡,“苗伯母可聽說了我孫家被滅門的訊息?”
“什麼?滅門?竟有此事?是誰所為?”
苗惜玉大驚失色,“你孫家不是有你爺爺孫無言坐鎮,如何會被滅門?”
“爺爺早已去世多年了。”孫少芳雙目猩紅,已然在強忍著淚水。
“唉,怎會如此!想我在這深山老林之中,訊息也確實太閉塞了,如此大事竟然不知。罷了,孫少芳,你跟我來吧。”
苗惜玉帶著孫少芳一路來到一處小屋。
屋前是一片花園,種著許許多多五顏六色的奇花異草。苗惜玉揮了揮手,一旁的侍女將椅子、茶桌從屋內搬了出來,擺在了花園中心,還貼心的為二人斟了花茶。
“坐吧,孩子。”苗惜玉指了指椅子。
孫少芳情緒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