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你吧,非得逞強,這下滿意了吧。”燁華咳了幾口血,喃喃地說道。
“這天雲洞魔血咒,對身體危害極大,不到危急關頭天雲洞人都不會輕易使用,這古俠怎麼說用就用,不怕傷了自身根基嗎。”墨遠航講話有些吃力,他勉強擺好打坐姿勢開始運功療傷。
納喇樂白剛要說什麼,突然聽到背後跪著的教眾裡,竟傳來一陣戲腔。
“你們三個,倒還算是沒給三聖地丟人。”
一位身披白色長袍,頭戴白色兜帽,臉上蒙著修羅面具的人正從玉龍聖地跪著的教眾裡神態妖嬈地走了出來。
“玉龍仙子?”納喇樂白驚訝地望著此人。
“將他三人攙了,退下去休息吧。”玉龍仙子揮了揮手,周圍的教眾頓時一擁而上將三人拖到了後面。
“玉龍仙子聖安!”墨遠航雙手掌心向上,伏地跪了一大拜。
“免。”玉龍仙子抬了抬手,墨遠航被內功所託竟直接站了起來。
“我就說這三聖地怎麼派了三個娃兒來奪這乾坤決,怕不是過於託大了不是?”田俊捷朗聲笑道。
“即便是我前來,也勝不過這古俠,還得請各門派聯手對敵。”玉龍仙子似乎非常忌憚古俠,望著萍心與田俊捷說道。
“好說,你且歇著,先讓我來會他一會。”田俊捷拔劍在手,躍躍欲試。
萍心伸手將田俊捷攔下,“田道長,容我先與古施主說幾句。”
“哦?”
田俊捷聞聽此言,也是收劍回鞘。此時古俠渾身升騰著冉冉血霧,外界之人根本看不清他周身狀況。
萍心踏前一步,雙掌合十道:“阿彌陀佛,貧僧達摩堂萍心。此次我與田道長前來會見古施主,不是為了那乾坤決,而是為了消彌你挑起的武林紛爭。十年之前,你曾突然大開殺戒,四處濫殺無辜,我門方丈與你本有一戰,但奈何你武功高強,全身而退,少林留不住你,深感慚愧。但今日你重出江湖,老衲依舊只想替他們問你一句,你與他們本無冤無仇,當年究竟是何原因痛下殺手?我身後各門各派,皆是你當年所殺之人親朋,你現在可否給他們一個答案?”
萍心目光威嚴,字字鏗鏘,冷風徐徐,蕭瑟肅殺,一番話讓場面頓時鴉雀無聲。
只聽萍心身後那浩浩蕩蕩的各門各派之人或咬牙切齒,或低聲抽噎,他們皆以少林武當為首,希望有朝一日能有正道豪傑可以替他們手刃古俠,報仇雪恨。
“事到如今,如若你肯放下屠刀,皈依佛門,出家為僧,每日吃齋唸佛,敲鐘祈福,誠心向佛祖懺悔,老衲便可保你性命無憂。從此了卻這一切江湖恩怨,紅塵俗世,阿彌陀佛。”
萍心話音剛落,南面竟突然響起陣陣掌聲。
“好一個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少林大師不愧為少林大師,說起來話來就是一套一套的,”一位身著青色鷹服,頭戴大帽,腰別闊刀的中年男子緩緩從流風門走了出來,“只是怎麼處置這古俠,怕是您說了不算,他殺了那麼多人,我刑部,可是要捉的。”
“流風門英天佑?他什麼時候在刑部任了職了?四大家族的族長跑去刑部當捕頭?”張宇皺著眉頭道。
“你看那身鷹蟒袍,他可是不是普通的捕頭,是京城總捕頭或者四大名捕才對,官兒大,權力也大,怕是能調動整個州的捕快抓人歸案。”張良兒也是一臉驚訝。
“只是對於古俠這種高手,他們刑部還是沒有任何辦法,只能求助於武林群俠。”張宇搖了搖頭。
“呵呵,英施主所言極是,”萍心笑呵呵地回道,“只不過如果古施主真的願意皈依佛門,我自當帶他回少林交於戒律堂懲戒。屆時英施主想要抓人,大可來少林拿人便是。”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