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夏擰了帕子,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帕子遞到華裕德面前:“爺,洗把臉吧!”雖然心裡更想照顧徐其容,可妻以夫為天才是正理,她不能讓自家主子日後因為這事被人挑理。
誰知華裕德接過虞夏手裡的帕子就開始給徐其容擦臉,他也有些醉了,下手就有些沒輕沒重,徐其容嚶嚀了幾聲,他這才把帕子交到虞夏手裡:“你來。”然後又道,“你們奶奶怎麼酒量這麼差?那平時豈不是經常醉了?”
徐郭氏等人的事情,華裕德也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虞夏也沒有必要瞞著他,便老老實實道:“奶奶小的時候,中過毒,嗓子受過傷。葉神醫和方大夫都說喝酒會傷害嗓子,奶奶平日幾乎是滴酒不沾的,這還是奶奶第一次喝醉。”
華裕德一聽,神色就帶了些後悔:“是我不好。”
等虞夏伺候兩人梳洗好了,華裕德翻身上榻,徐其容睡在裡面,他睡在外面,對虞夏道:“這書房裡面也不方便,你們今晚就不必值夜了,你們奶奶有我照顧著呢!”
一般當是女子睡在外側,這樣夜間男子口渴時,也方便端茶送水的照顧。
虞夏愣了一下,然後忙答應著出去了,卻不好真的不值夜,吩咐人把小菜酒水都收拾了出去之後,自己端了個小杌子坐在書房門口繡一個昭君套。這會子,天光尚好,剛剛到黃昏光景。
農人尚未收工,商鋪還在營業,女人們才開始準備淘米做飯。就連初八,都還沒有吃晚飯。還早著呢!
虞夏一邊繡著昭君套,一邊心裡想著,自家姑娘果然是個有福氣的,眼光也好得很。(未完待續。)
第四百三十三章 富貴閒人
等到徐其容酒醒,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醒過來時只覺得腹中飢餓,頭有些暈,然後嘴裡一股子異味。
掙扎著坐起來,才發現自己睡在華裕德的書房裡面,軟榻前放了屏風,應當是怕她被光線所擾,特意挪過來的。正琢磨著叫虞夏前來伺候,就聽到華裕德放下書的聲音以及開口問道:“醒了?”
徐其容嗯了一聲,然後便聽到華裕德開口吩咐人:“去給你們奶奶把醒酒湯端過來,再打一盆熱水來洗漱。”
接著眼前一亮,軟榻前的屏風被挪走了,華裕德端著一個細瓷碗,又恢復了平素穩重的形象,對著徐其容勾了勾嘴角,語氣輕緩而柔情:“可覺得難受?”
“還好。”徐其容搖了搖頭,然後道,“你怎麼不叫醒我?”
華裕德笑著在軟榻旁邊坐了下來,道:“本來就是我把你灌醉了的,再叫醒你,那豈不是太不會憐香惜玉了?”然後看著徐其容的眼睛道,“還是捨不得的。”
徐其容臉微微有些紅。
華裕德把細瓷碗送到徐其容嘴邊:“這是溫熱的花蜜水,你昨日喝了酒,這會子嘴裡怕是味道有些難受,先漱漱口,等下喝了醒酒湯再喝養胃的粥。”
一開始對於華裕德的周到徐其容還感到誠惶誠恐,可時間長了次數多了,她也能坦然接受了,只是平日裡對待起他來也更加的盡心。兩人都加倍的對對方好,這日子怎麼可能不越過越好。
徐其容就著華裕德的手。喝了幾口花蜜水漱口,然後又吐回細瓷碗,華裕德拿了錦帕給她擦嘴。把細瓷碗放回小桌子上,又坐回軟榻一側,把頭擱在徐其容肩膀上,悶聲悶氣問道:“你不會喝酒,為什麼不說?”
兩人私下相處的時候,華裕德時常有這種黏人的小動作,徐其容也習慣了。笑道:“我若是說不會喝酒,夫君要與誰喝酒?”
“自然是與你喝酒。”華裕德聽了徐其容那故意帶了點醋意的話忍不住笑,“可是你早告訴我你不會喝酒。咱們就喝梨花春或者桃花釀了,梨花春和桃花釀裡面,一個加了甜美的梨汁,一個加了香甜的桃花蜜。喝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