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了，又拿了一塊去問茯苓

“姐，你吃不？”

“我吃”

“啊？”

虎口奪食啊！三七眼睜睜看著快到嘴邊的糕點被茯苓拿了過去

“到了，還請顧小姐下馬車，步行進內宮”

“多謝公公”

“公公拿去喝茶”

掂量了下手裡的重量，公公笑的更加真誠了

“顧小姐，一直往前走就是皇上的福寧殿了！今日眾皇子都在那背書，小姐可能要等一會了”

“多謝公公”

顧流兮一步步都夾著小心，幸好一路上沒碰見什麼人

剛到福寧殿便被人攔下，等著通傳，原本以為要等皇子背書後才能進去，誰知傳話的公公竟讓她直接進去

一進門就聽見皇上的批評之語

“不過是問問你對於所背之處有何理解，支支吾吾難成大器”

將太子寫的東西團成一團，扔了出去，恰巧就滾在顧流兮的腳邊

“陛下，顧家小姐到”

“流兮來啦！正好顧老雖是武將，但當初也能在大殿之上懟得文臣啞口無言，你是他的後代必然也是文采斐然。我這幾個不成器的兒子，只會死讀不知變通，你來說說這句話該如何理解”

顧流兮將手中紙團拆開，便見那句‘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敵國破，謀臣亡’

這本是資治通鑑中的一章，比喻為上者效力得人，功成後遭廢棄或殺戮

可怎麼就恰好是這一章，是問她呢？

皇上又在拿這句話在試探什麼？

是想看看她對於顧家滿門皆亡是否有仇恨之心？還是用這句話在暗示，顧家本就該遭此劫，是天意也是人為

皇上笑著瞧顧流兮，好似真的期待她能說出些什麼一樣

眾皇子的目光也似是打量，似是玩味

太子有心想要替她說話，可剛要冒頭就被皇上一個眼神打退

“太子都答不出，臣女又怎麼會。顧家為宋家江山效力一生，外祖父教過臣女的也就只有刀槍棍棒禦敵之術，可惜後來我身子孱弱倒是無法繼顧家之志為靖安效力了

文有文道，武有武用，皇上還是莫要難為臣女了”

“哈哈哈哈，好一句文有文道，武有武用！你顧家赤膽忠心，朕一直記在心中，從前也是未顧及到你，在孟家一切可好？”

“謝陛下，一切安好”

“那便好，你們先回吧！朕還有話要和流兮說，若明日功課還做成這般就都滾回宮裡不用出來了”

“是，兒臣告退”

等眾皇子走後，顧流兮才被賜座，見皇上一直低頭忙碌，她也端坐著不曾發出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