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活動時間，坐在這裡，我骨頭都酥了！”左落沒有搭理劉少，伸了個懶腰，跳下了車，徑自向著一個方向走去，他要去看看這裡是個什麼地方。

“虛無大師，以前是……”呂茶歪著腦袋，看著虛無一點一點的講述著。

“貧僧原名徐立林，是武當弟子。也許，大多數人認為古代那些門派已經消失了，其實不然，他們還是存在的，不過是和人類的大部分活動劃分了範圍而已。那個時候，貧僧因師命出來歷練，不巧竟然碰上了妖怪做亂，於是貧僧不分青紅皂白，遇魔殺魔，遇妖斬妖，從而使得這雙手沾滿了鮮血。不知道年輕人是否聽說過，如果一個人，殺了一千個妖怪，就會成為妖怪呢？”

“沒有。”呂茶搖了搖頭，他沒有聽過這些謬論。

“呵呵，本來這些東西，貧僧也不曾相信的，可是，真快到了那一天，貧僧的心因為害怕而發生了奇怪的想象，貧僧收手了，當我想要回到武當山上的時候，卻發現犯下的殺戮太多，許多的妖怪開始找我尋仇了……終於，無一例外的，貧僧將他們都殺掉了。殊不知，那些妖怪死後正好滿足了人類殺死一千個妖怪的傳說！我開始變得狂躁了，脾氣也漸漸的變壞，暴飲暴食，反覆無常。”

“結果，貧僧認為自己已經成長了，便開始瘋狂的殺人，去體驗那種暴虐的感覺！最終卻也引來了同門的圍剿。那次的圍剿，持續了三天三夜，放眼望去，滿地的屍體，全部是貧僧造成的，因為他們的敵人只有我一個。可是，畢竟他們人數眾多，貧僧只能逃竄，於是，就逃竄到了這個竹林，卻，遇到了改變我命運的人，一個人類。”

“貧僧當時害怕他會告密，直接拔劍就衝了上去，對當時的貧僧來說，即使是普通人也沒關係，因為貧僧已經自認為是妖怪了。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人類竟然是那麼的厲害，只是輕輕的向前走了一步，就躲過了貧僧的攻擊，並且用身體碰撞貧僧的身體，直接卸掉了貧僧的武器……”虛無一邊說著，一邊看向半空，他沉浸在了回憶之中，呂茶從他那迷離的眼神中看出來了，這個人類是他最尊敬的人。

虛無嘆了一口氣，接著回過神來，看向呂茶，帶著歉意的一笑後，繼續講著，“他制服了貧僧，貧僧當時也認命了，並且似乎有種解脫的感覺。可是，當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我竟然躺在床上，而那個制服我的人，正坐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書，他似乎沒有注意到我已經醒過來了！也許你想象不到，他手裡握著的竟然是一本小說！一本不知道是什麼型別的小說！那種在網站上發表的那種，這是他告訴貧僧的。”虛無想起那天的回憶，也不禁苦笑了一下。

“當他將書放下的時候，才想起貧僧的存在，可是，他只是拿起那本小說晃了一晃，簡簡單單的說了一句，‘人妖本同道，相煎何太急。’然後就走出去了。從此以後，貧僧開始守護著這個竹林了，不曾離開過，而那個人類，似乎出去遊玩了，卻再也沒有回來過。”

半響，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直到一杯茶已經見底了，呂茶雙瞳幽深的望著虛無，“虛無大師寓意很深啊！”

“人妖本同道，相煎何太急。”虛無放下茶杯，雙手合十，雙瞳微閉，嘴裡輕輕的唸叨著。

呂茶就這樣坐著，似乎在想些什麼，一會兒，他站了起來，再一次的向著虛無鞠了一躬，“學生受教了，就此拜別大師。”

許久，虛無才睜開眼睛，看著遠處的呂茶一眾人離開的方向，緩緩的笑了，“孺子可教也。”

寬闊的公路上，違規行駛的白色車子依舊進行著，這車子沒有型號，只是尾巴還有車上面寫著一個“鼠”字，這是劉少跟畫上的，雖然很不搭調，但是八百鼠不在意，也就沒人說什麼了。

“喂，老大，那老和尚跟你說了什麼啊？怎麼聊了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