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宏偉頓時嚇了個激靈,這才連忙高聲阻止眾人動手,著急忙慌地向裡面走去,同時心裡只有一個想法,暗暗祈禱上蒼,保佑裡面的人不是陳先生,不然的話,今天事情就大條了。
然而,他失望了,來到裡面,荊宏偉映眼只見陳飛宇揹負雙手,神色玩味卻隱含凌厲地看著自己。
荊宏偉想起陳先生鬼神莫測,宛若劍仙的手段,頓時嚇得打了個寒顫,臉色如土,雙腿都有些發軟,差點站立不穩,震驚道:“陳……陳……”
“沒錯,他就是陳飛宇,就是他打斷了我的手。”馬顯宏並沒有發現荊宏偉的異常,不滿地道:“我和我侄女正準備教訓這個臭小子呢,你這一嗓子下來,把氣氛都給我搞沒了,你瞎搞什麼呢?”
荊宏偉臉色再度一變,馬顯宏被陳先生打斷了手,現在自己竟然不長眼,來幫馬顯宏找陳先生的麻煩,他這不是腦抽了嗎?萬一陳先生追究下來,他今晚能不能活著走出香榭麗酒店都是未知數。
想到這裡,荊宏偉連忙向陳飛宇解釋道:“不是,您聽我解釋,我……”
馬紅欣還以為荊宏偉在向她叔叔解釋,畢竟,就算荊宏偉是地下世界大佬,可馬家已經要和呂家聯姻了,荊宏偉為了巴結呂家,對二叔用敬語“您”,也在情理之中。
想到這裡,馬紅欣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笑道:“沒事,荊先生是自己人,不用解釋,正巧荊先生也來了,就讓荊先生親眼見證,這個得罪我的臭屌絲是什麼樣的悲慘下場。”
荊宏偉心中欲哭無淚,媽的,誰他媽跟你們自己人,你們叔侄倆一唱一和,不是明顯把老子往火坑裡推嗎?
“哦?你和他倆原來是自己人?”陳飛宇看向荊宏偉,眼神更加玩味。
雖然陳飛宇語氣很平淡,但是在荊宏偉眼中,卻是無比的恐怖,嚇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極度恐懼下,更是嘴唇發青,囁喏地說不出話來,額頭豆大的汗珠涔涔而下。
馬顯宏得意地哈哈大笑,道:“那當然,荊先生不和我們是自己人,難道還能和你是自己人?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來高攀荊先生?真是天大的笑話!”
荊宏偉都快哭出來了,心中更加恐懼。
突然,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同時又知道陳飛宇真正身份的謝勇國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柳紫韻嚇了一跳,不明白這都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危險境地了,為什麼謝勇國還能笑的這麼開心,這麼放肆?
馬顯宏和馬紅欣也是一臉懵逼,難道,謝勇國嚇傻了?
荊宏偉知道謝勇國是在笑話自己,臉上一陣火辣辣的,不過他也在這陣放肆的笑聲刺激下,終於反應過來,猛然瞪大雙眼,一腳踹在馬顯宏屁股上,把他踹倒在地,猶自不解恨,一邊猛踹,一邊怒罵道:“誰他媽跟你是自己人,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向陳先生叫囂?老子跟你無冤無仇,你又憑什麼來陷害我?”
周圍的人大腦有些宕機,想不明白現在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馬顯宏完全被打懵逼了,一邊哎呦呦直叫,一邊震驚道“老荊,你是不是瘋了?陳飛宇在那邊,你不打他,打我幹嘛?”
他不說這話還好,他這麼一說,荊宏偉心中更恨,腳下更加用力,突然,只聽“咔嚓”一聲,原本馬顯宏剛包紮好的右手,又被踹斷了,疼的馬顯宏差點暈過去。
馬紅欣嚇了一跳,急忙道:“荊先生,你……你快給我住手,不然呂大少待會過來的話,小心呂家向你問罪。”
荊宏偉微微皺眉,呂家可是省城的頂尖豪門,絕對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一邊是威勢日隆的陳先生,一邊是頂尖豪門大少呂恩陽,荊宏偉夾在中間左右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