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計程車兵可能看不清楚。”
趙佑熙點頭道:“是的,軍旗比較醒目,也有激勵軍心的作用。但就像你說的。如果對方有神射手,一旦把軍旗射掉了,就只能改用手勢。”
俞宛秋待趙真走開,靠近趙佑熙小聲問:“指揮陣法的只能是主將嗎?”
趙佑熙沉吟著說:“也不一定,可現在無影營的牟軍師只把兵書傳給了我,等於收我為徒了。這兵書是他博採眾家之長寫成的,就像武功秘籍一樣,除非他再收誰為徒,然後派那位師弟來戰場助陣,否則即使我是主帥,也不好隨便把他的兵法教給別人。”
俞宛秋想到傳說中的謀略大師鬼谷子,收了孫臏和龐涓兩位徒弟,傳給孫臏的兵法被他揚光大,弄成了絕世之學。龐涓一開始想哄得孫臏都教給他,被孫臏拒絕後,竟在君上面前進讒言,把好好的孫子變成了瘸腿的孫臏。可見兵法之類,確實跟武功秘籍一樣,不能隨便外傳的。
如果這樣的話,她的親親夫君豈不是要累死了?每次上戰場,都得親自指揮士兵列陣,沒有人能代勞。
想了想,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衝他歪頭一笑道:“傳給我行不行?下次去回望谷,我一見那牟軍師就追著喊師傅,他見我是徒弟媳婦,心裡不樂意也不好說什麼的。”
趙佑熙幾曾見過小妻子這等俏皮可愛的模樣,心都酥了。只顧望著她痴。
俞宛秋趁他腦子裡盡是漿糊,再接再厲地誘哄:“我剛坐在這兒就一直想,如果能把兩種方法的優缺點綜合一下就好了,既可以避免危險,又可以看清戰況。比如,你在前面領兵,我在後面擊鼓,你不指揮就不用站那麼高,可以坐在馬上。一旦陣勢亂了,你在前面可以及時變陣,我也可以偶爾回頭,根據你變的陣型擊鼓。”
不知何時趙真已經回來了,聽到這番話,豎起大拇指說:“世子妃的主意真好,若有世子妃擊鼓,這些士兵們一定會效死力的,嘿嘿。”如此美人,雖然身份高貴,誰都不敢覬覦,可是光看看也養眼啊。
俞宛秋此刻心裡想的是梁紅玉陣前擊鼓,那是千古佳話。她不要啥佳話。凡佳話者,基本上都有個不堪的尾巴,魏無涯和程綺玉也曾是佳話來著。
她只想讓自己的夫君有個幫手,可以減輕一點壓力。有了這個任務在身,她也可以名正言順地隨他出入各個軍營,隨他上戰場。兩個人在一起,有危險一起背,打了勝仗一起慶祝,戰敗了互相安慰。哪怕得到最壞的結局,也可以一起死——對相愛的人來說,那何嘗不是好結果。
總之,她不要做那個留守後方,整夜咬著指甲數更次,焦躁不安地等待夫君歸來的女人。
趙佑熙從愛妻如花的笑靨中清醒過來後,一開始是不同意的,理由是:“擊鼓很費力,很累,你做不來的。”
“你可以教我練氣,練功啊,我年紀又不大,從現在開始學也不晚。”
現代有些練瑜伽的人,三十多歲才開始踏進俱樂部的門,也可以練出很柔軟的身段,她可是親眼見到過的。
“不行!”趙佑熙無法想像自己嬌弱的小妻子累得氣喘吁吁地擊鼓。
“又不是天天擊鼓”,現代還有女鼓手呢,人家天天靠這吃飯,臨陣打仗,一生能有多少次?
趙佑熙一揮手結束了談話:“我說不行就不行。”
第一回合,世子妃沒能說服世子。
世子妃沒有氣餒。要他同意,辦法不是現成的嗎?
這天晚上,世子妃拒絕跟世子共享鴛鴦浴,說她去演武場轉了一天,累了,請求暫緩某事,並承諾說:“晚上一定用心侍候。”
沐浴過後的趙佑熙笑眯眯地去了書房,有了那句話,可別怪他等會兒連本帶利地追討債務。
因為心猿意馬,手裡拿著一本兵書的未